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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南覺得很滿足。
在聽小繁喊了三百遍爸爸以後,看著小繁連輸三輪之後越翹越高的嘴,許澤南見好就收,在他和泡泡的對視中,父子二人達成了某種共識。
下兩局,小繁連贏了兩次。
許澤南和泡泡分別輸給他一次。
兩個人一塊兒接受懲罰。
小繁的懲罰口令是——
小繁嘿哈一笑:“爸爸,你學猴子走路吧。”
“哥哥,你就學大猩猩露牙齒笑。”
許澤南:“……”
泡泡:“……”
父子二人相視之後各自垂下眼,彼此都沉默了。
他們似乎是在沉默中陷入了某種悔恨。
所以說,他們為什麼要讓她?
為什麼要給她放水?
為什麼要難為自己?
懲罰的主動權,就應該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啊。
小繁才不管他們此刻的內心戲是多麼豐富,她催促道:“爸爸,哥哥,願賭服輸呀。剛才小繁輸了,不是也喊了三百遍爸爸嗎?”
“哥哥,你要是贏了小繁,你也是可以懲罰小繁的呀,叫小繁喊三百遍哥哥也沒有問題。”
“你們是不是輸不起呀?”
見躲不過去了,許澤南捏了下眉心,認栽道:“行吧,不就是學小猴子走路?爸爸可以。”
他嘴上說的輕飄飄的,行動上卻又想著要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泡泡,兒子。”許澤南指望著兒子能主動站出來,擋在他身前:“要不你先來?”
泡泡把棒球帽往下壓了壓,擋住自己的整張臉。
許澤南聽到躲在帽子下的兒子回答他了:“還是你先來吧。”
“你先吧。”
“你先。”
……
父子兩個人這還遷讓起來了。
小繁打斷了他們:“哎呀,爸爸,哥哥,你們不要再遷讓了呀,反正你們都是要輪流給小繁表演的,不如爸爸你先給哥哥做個表率吧。”
許澤南:“……”
奚言在駕駛艙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並且她還忍不住出了個歪點子:“小繁寶寶,記得給爸爸和哥哥拍照啊。”
“待會兒給媽媽也看看。”
許澤南眨了眨眼:“……”
泡泡也眨了眨眼:“……”
隨後,父子二人異口同聲拒絕:“不行。”
反抗無效。
拒絕無效。
小繁始終是向著媽媽的:“媽媽,你真聰明。小繁怎麼就沒有想到要這麼做呢?”
小繁抬起手腕,將電話手錶翻轉直立起來,高畫質攝像頭正對著許澤南。
許澤南又看了眼泡泡,雖然沒有獲得兒子的挺身而出,但他還是從泡泡身上學到了點兒東西的。
比如——
只要我遮住臉,丟臉的就不是我。
許澤南抬手把腦袋上和泡泡同款的棒球帽往下壓,遮掉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清晰立體的頜骨輪廓。
拍吧。
他自我洗腦,半張臉的我不是我。
許澤南拎出手機,點開自媒體短影片,被帽沿擋住了的視線垂下,他開始學習猴子走路的動作要領。
許澤南的前半生過得多沉悶,學小猴子走路的確是有些難為他了。
但——
這是他輸給女兒的,是女兒要求他表演的,是女兒想看的。
凡事皆有第一次。
願賭服輸。
許澤南挑了個還算美觀,還算是在自己接受度範圍之內的小猴走路的影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