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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岳父岳母幾個字戳到許澤南了,他抿了抿唇,然後,從趙覺手中接過來往後翻了幾頁,邊看邊問:“趙秘書,你現在工資多少了?”
趙覺說了一個數。
許澤南的視線尚未離開他整理的溝通指南,同時又點了點頭:“寬頻薪酬上限了。”
趙覺撓撓頭:“我就是真心希望老闆您能跟奚老師重修舊好,不是為了加工資。”
“謝謝。”許澤南一邊瀏覽趙秘書的勞動成果,一邊拿出手機:“那我給你發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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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今天一放學就離開了學校。
在校門口維持交通秩序,給學生開車門這事兒交給了副班主任姜幼秀老師。
姜老師表現出了不怎麼樂意,奚言笑晏晏地和她說:“我去接下孩子爸爸下班,姜老師幫個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姜老師
奚言沒在園區外面等很久,她降著車窗。
夕陽橘紅色的光漏進車窗,她撐著下巴看向園區裡面,她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看的焦點,寬敞的路道和嶄新的建築在她眼波里流轉輪換。
可能是怕她等得不耐煩,安保室裡幾個年輕的安保人員都出來和她聊天了。
他們穿著統一的公司制服,聊天的話題輕鬆愉快,他們的笑容純真質樸。
從聊天過程中,奚言得知他們都是退役的軍人。
奚言點點頭,難怪他們身姿挺拔、肩頸筆直,敬的注目禮令人肅然起敬。
雖然他們的面板在風吹和日曬中脫去了白皙和稚嫩,呈現出一層淺淡的麥色。
但……他們穿著制服往那兒一站,就是很帥呀。
奚言聊得正開心呢。
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士車停在她車的旁邊,緊接著,一聲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他們愉快的聊天。
奚言偏過腦袋,有些不悅地看向來車。
駕駛室的門從裡側被推開,映入她眼簾的,首先是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藏青色直筒休閒長褲被他駕馭出一種輕熟風。
順著腿往上看。
奚言看到許澤南推開駕駛室,他上身穿了件大地色系的厚襯衫,短款,長度剛好到腰和翹臀處,釦子沒扣,內搭件白t恤,意外給人一種陽光乾淨的印象。
這身搭配是能勾起人遙遠記憶的搭配。
對了,她以前心血來潮的時候是會這樣給他搭配衣服的。
奚言恍了恍神。
許澤南彎下腰,明明和她對視著,卻還是抬手叩著她的車窗玻璃,聲響不重不輕,但挺刻意的。
“孩子媽媽。”他這樣稱呼她:“聊得開心嗎?”
奚言被他這聲莫名其妙的孩子媽媽喊得心裡發毛。
雖然他這麼喊她也沒錯兒,她確實就是他孩子的媽媽,但總感覺怪怪的。
他是不能叫她奚老師嗎?
他外甥叫她奚老師。
他作為學生家長,跟著他外甥叫她一聲奚老師也不為過吧?
奚言故作沒在意到他奇怪的稱呼,反正中二青年他是經常會抽風的。
“就……還挺開心的。”
“你們呢?”許澤南抬眼看向那幾個安保人員,不緩不急地道:“也跟我孩子的媽媽一樣,感覺到很開心?”
那群年輕的安保小哥哥眼觀鼻鼻觀心。
最後,他們異口同聲道:“老闆,我們沒有感覺到很開心,我們剛剛只是在苦口婆心。”
“我們苦口婆心地勸奚老師去您的辦公室看看正在辛苦工作的您。”
奚言:“……”
他們剛剛明明在問她是不是老闆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