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花樹發了綠芽,細枝搖曳生姿。
路上的車輛,混著風聲呼嘯而過。
奚言瞥了許澤南一眼,多少覺得他這模樣有點兒不值錢。
“那倒也不是。”小繁搖搖頭,花式高馬尾在腦後蹦了蹦:“那叔叔你要是不忙的話,你跟小繁寶寶去做親子鑑定,好不好呀?”
許澤南聽到“親子鑑定”這四個字就頭疼:“”
難道他與兩個孩子的距離還能因為一張他們看都看不懂的紙質鑑定報告就變得親密無間嗎?
難道有了這張破紙,他們就願意和他要抱抱、舉高高了嗎?難道有了這張破紙,他們就願意爸爸、爸爸叫他個不停了嗎?
有那閒工夫,他還不如多花些時間陪陪他們,和他們待在一起拼拼樂高,給他們做飯,好好地培養一下父與子、父與女之間的感情。
但女兒既然提了,他自然不會一口否決,他仍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修長的雙手撐著膝關節的位置,嗓音有些散漫:“小繁為什麼要做那個?”
“錢叔叔和錢小陽就做過親子鑑定呀。”小繁回答說:“錢小陽告訴我了,他和錢叔叔的親什麼機率是999999。”
奚言插一句:“親權機率。”
小繁:“媽媽說的對。”
許澤南突然靜默住,視線落在奚言身上。
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奚言自知失言,偏過腦袋,避開他的視線。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