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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趴在她的肩頭昏昏欲睡。
他提出來他來抱孩子。
小繁的腦袋搖得和波浪鼓一樣動盪,她趴在媽媽肩上,直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小繁不要。”
許澤南抿抿唇:“……”
奚言解釋說,小繁中午沒午睡,困了。小繁困了的時候,除非她不在,否則是一定要黏著她睡覺的。
許澤南點點頭,挪給她一張椅子。
和孩子牽手只是一個小小的突破,爸爸之路任重而道遠。
看了幾分鐘比賽後,趙覺在和奚言寒暄過幾句以後,就以公司裡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奚言理解性地和趙秘書揮揮手,小繁也趴在她的肩膀悶悶地說:“昆蟲學家叔叔再見呀。”
奚言想了想,又側過腦袋問許澤南,他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忙的,如果有的話也可以先去忙。
許澤南說,他的工作時間比秘書自由。
奚言便也沒再趕他走。
兩個人就沒有再對話,沉默著看完了一整場小學+中學的旋翼賽初賽。
期間有幾道落在她身上打量的視線,奚言裝作沒看見。他本來就是令人矚目的存在,何況他身邊還有兩個長得和他很相像的孩子,她要是是他的員工,也想要多窺探一些老闆的世界和生活。
傍晚了,臨近賽事結束閉館。
小繁已趴在奚言肩上睡得酣甜。
奚言從椅子上起身,因為坐得太久腿有些麻,差點兒沒站穩,許澤南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
因為知道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奚言道了聲謝謝。
許澤南沒再說什麼,而是側過腦袋去和同樣坐姿的泡泡說話。他腳踩在椅子下面的橫槓上,因為腿長,腿部線條蜷曲得厲害,而泡泡踩著橫槓的高度就剛剛好帥氣。
許澤南今天本就是領著奚言給他立的任務來的,這會兒自覺地履行任務。
他彈了彈泡泡手裡捏著的一沓宣傳單頁,眼尾微抬,他問他今天看到這麼多家無人機訓練營,有沒有哪家是想去玩兒的?
幼兒園的孩子談不上學習和鑽研,但泡泡既然表現出了對無人機的興趣,他自然願意送他去訓練營玩兒。
泡泡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面無表情地反問他:“鄧秘書說你是他的老闆?”
許澤南沒明白兒子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他笑了,大方承認:“我是啊。”
“那我可以跟著鄧秘書學習無人機嗎?”
原來是見過了專業性的無人機訓練和表演,對青少年訓練營沒興趣了。
“當然可以。”許澤南抬抬下巴,餘光偏向抱著女兒的奚言,意有所指地說:“但是泡泡的決定也要經過媽媽的同意。”
奚言聽到了,眨眨眼,沒說同不同意。
林周的話在她腦中翻來覆去地出現。
【男人的心,有如海底的針。】
雖然據她下午的觀察,他暫且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道義的地方,但……還是有待觀察,有待觀察。
等到許澤南一塊兒上了她的車的時候,奚言才懵懵地問他為什麼要上她的車?
許澤南:“趙秘書沒給我留車。”
奚言都無語了,一個秘書不給老闆留車,這事兒像話嗎?像話嗎?
許澤南他也附和她的話:“趙秘書這事兒做的是不太厚道。”
“算了。”奚言不樂意同他扯:“等會兒我把你放在公交站臺,你自己坐公交回去。”
許澤南:“……”
奚言果真把車停在了路邊,她雖然沒說話,但許澤南識趣,他該下車了。
他鬆開身上的安全帶,最後問:“你父親出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