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捨得不跟她搶嗎?
不跟她爭,不跟她搶,那他將來要是死了,他那些遺產是要給誰呢?難道是要給他外甥嗎?
她建議奚言好好思考一下,一個工作狂,一個卷王,他為什麼突然願意放下工作這麼有趣的事情,積極的給她帶起了孩子?
奚言本來沒想那麼多,還因為這段時間許澤南的幫忙心生了點兒感激。
結果,林周這麼一分析,她又覺得有點兒道理。畢竟兩個人分開這麼多年了,她也不能像當初那麼瞭解他了,就算他當年是個很正派的人,現在也不一定是了!!
林周還說,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現在也像當年一樣是個正人君子,不搞那些暗渡陳倉的事兒。
但……男人帶孩子,他能帶的好嗎?
他又沒有帶過,怎麼能帶得好呢?
奚言決定按照林周說的去做。
男人帶孩子的時候,女人就在旁邊捧杯茶歇著。
那……許澤南帶孩子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著,當個監工,也當個甩手掌櫃。
對了,奚言還問林周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把許澤南領家裡去,告訴父母,這就是泡泡和小繁的爸爸。
是親爹,不是後爹。
林周說:“要啊。”
六雙眼睛監督他,總好過她一雙眼睛監督,看他敢在六雙眼皮子底下耍什麼陰謀詭計。
一旦他耍什麼陰謀詭計,他們就去向媒體哭訴,曝光他的陰險,叫他公司的股票直接來三十個跌停板。
退市。
叫他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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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透過安檢,這會兒科技館裡分為不同的賽事場地,人雖然多,但比賽還是挺井然有序的。
她先給泡泡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奚言懂了,兒子是一頭栽進去了。
她又給小繁打了個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不等她說話,小繁便甜甜地喊了一聲:“媽媽。”
這柔軟甜膩的一聲,就讓奚言恨不得立刻馬上出現在女兒的面前,抱抱她,舉高高。
而忘了她剛才才暗暗發過的誓。
她是來當監工,當甩手掌櫃的。
“小繁寶寶在哪個比賽區域呀?”奚言隔著聽筒柔聲問。
“小繁寶寶也不知道呀。”小繁理所當然地回答。
奚言:“那哥哥呢?”
“哥哥和叔叔看比賽呢。”小繁又說:“就是一個無人機繞過障礙物的飛行比賽。就是一個無人機繞著不同形狀的障礙物飛上飛下,小繁覺得挺無聊的,可是哥哥和叔叔好像喜歡得不得了,他們眼睛都看直啦,一眨不眨的。”
她說完又壓低聲音自顧的跟媽媽吐槽:“媽媽,你找個這個叔叔好幼稚啊,那麼大一把年紀了,怎麼看小學生的比賽還津津有味的呀?”
“大概是因為……”奚言想了想:“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男人至死是少年。”小繁咯咯笑:“媽媽說的都對。”
根據女兒的描述,奚言很快推斷出他們在旋翼賽的場館。她果然在旋翼賽的穿障賽區域看見了對比賽漠不關心,一直在玩自己頭髮的女兒。
頭髮玩得鬆散開,牽住小繁手的許澤南,他正如小繁描述的那樣,專注地看著那個小小的無人機在小學生的操控下飛翔、越障、穿透,最終穩穩當當地停下來。
泡泡站他身旁,就是一個縮小版的他,父子二人如出一轍,神情專注、肩背線條拉得筆挺,酷酷地觀看著比賽程序。
女兒和他們兩個人的興趣點不同,雖然乖乖的和許澤南牽了手,但看上去卻是悶悶不悅的,玩頭髮的空隙,她還掩嘴打了個呵欠,大概是沒睡午覺,困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