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朧地也回他一句:“寶貝,晚安。”
她聽到電話那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了一聲:“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吧,彆著涼了。”
奚言就清醒了過來。
懊惱,悔恨。
奚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真的咬了,但她一咬,就忍不住“嘶”一聲,他週五夜裡咬破她舌尖的那處還沒好呢。
“怎麼了?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奚言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了女兒的電話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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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
許澤南凌晨四點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八點半,幼兒園大班的上課時間都到了,他也沒能等到奚言讓他去家裡送孩子上學的電話。
他沒忍住,撥通奚言的電話。
奚言剛下了早自習,正在走廊裡走路,她下樓梯,前後左右確認了沒有師生經過,她才接通了許澤南的電話。
接通後,她損損地來了一句:“怎麼,許霸總一大早就想找女人發洩慾望了?”
奚言陰陽他:“不好意思了啊,我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恐怕沒辦法隨叫隨到伺候您呢。”
“……”許澤南扯唇,刻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他真的在會議上的那種靜悄悄不好用正常音量講話的氛圍:“我在開早會,手機有點漏音,同事們都在捂著嘴偷笑,你說,他們是不是聽見你說的話了?”
趙覺進來給老闆送咖啡,剛好聽到老闆這一句,他發誓他別的什麼也沒有聽到,絕對沒有聽到奚老師說了什麼。但是吧,摳一摳手指,他也能猜到,他們肯定在說一些什麼少兒不宜的話。
眼看著老闆也發現了他,並且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方向舉向了他,趙覺立刻意會了老闆的意思,心一橫壓低了嗓就對電話裡說:“奚老師,我聽到您在跟老闆調情屠狗了。”
根本就沒聽出來那是誰的聲音,奚言慌了,她幾乎是要咬牙切齒了:“……許澤南,你開會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在你的同事面前出糗?”
“那我還挺冤枉。”許澤南嗤笑一聲:“畢竟,我也沒能想到奚老師一大早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覺不敢再往下聽了,知越多,死越快。
他放下咖啡,人就一個閃退,不見影了。
“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許澤南接受了這個病名:“中二病。這不還是奚老師你給我診斷出來的麼?”
奚言被他氣到捶牆:“……掛了,再見。”
“等等。”許澤南叫住她,恢復了正常:“今天早上是誰送的孩子?”
好了,拿捏了。
兩個人之間的較量就要發生徹底的地位轉換了。
剛才的輸不是輸,這第二輪不就開始了嗎?
奚言停下來不走了,她不下樓了,她往扶梯上一靠,不緊不慢地說:“我自己送的。”
果然。
許澤南的語氣似乎有點兒焦急了:“你上班時間那麼早,你怎麼送的?”
“早早地送唄,就讓我那苦命的兩個孩子天不亮在學校門口等著啊,誰讓他們的爸爸撂挑子了呢?這苦日子還不都是拜他們那不靠譜的爸爸所賜嗎?”
“奚言,你可真行。”
許澤南“啪”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是許澤南第一次被她氣得直接掛電話。
奚言收起手機揣進校服口袋裡,心情愉快地回辦公室。
而許澤南掛了奚言的電話以後,就立即給兒子打電話了。孩子那麼早在幼兒園門口吹冷風一定會受委屈,他急著安撫孩子的情緒,但……兒子直接結束通話了他。
許澤南被兒子掛了電話以後,他又開始給女兒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