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留下來留意孩子們的動靜的。
咳咳咳。
泡泡低低的咳嗽聲又在這個夜裡,被無聲放大了。
他就像是一個報警器。
煙霧一起,報警器“滴滴滴”。
許澤南:“……”
絕了。
奚言也清醒了幾分,她再次抬手,掌心捂住他已經越過雷池的他的唇,阻止他:“你兒子又咳嗽了。”
許澤南真的要被逼瘋了。
他抬手用力薅了薅腦袋上富足的短髮,卻也沒薅下來任何一根。
許澤南嗤笑一聲:“他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爸爸是個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知道他不能怎麼樣了,他要去看孩子了。
奚言開始得意了起來。
她幸災樂禍:“嗯,還是個七年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呢。”
她笑得狡黠,她的手從他唇處滑落到他的喉結處,細軟的指腹摩挲著尖尖的凸起,指腹在他那裡打著圈。
對許澤南來說,她撩撥的每一下都是煎熬。
“你也知道。”許澤南手撐著床單,無奈地起身:“我過這種苦行僧的生活,都是因為誰?”
-
離開主臥去次臥看兒子之前,許澤南抿直唇線又留戀地看了眼主臥的床,眼神晦暗不明。
怎麼講呢?
他今晚,挺想睡主臥的。
希望等會兒還能有個後續。
但——
泡泡似乎是鐵了心的不讓他得償所願。
所以才說,兒子可比女兒磨人多了。
總之,在和昨晚同樣的時間段,泡泡又像昨晚那樣發燒了。但與昨晚不同的是,今晚量過體溫後,泡泡的體溫燒到了39度。
這已經超出了許澤南鎮靜的範疇了。
他重返主臥的時候,是想尋求一點兒來自孩子媽媽的幫助,但——
喝醉酒的女人絲毫指望不上。
他問她孩子以前發高燒的時候,她是怎麼處理的?
是不是要立即送醫?
她卻說:“我好睏,我要睡覺。”
“你自己看著辦吧。”
“……”許澤南只好又在同樣的時間段給蔣澄打了通電話,但他收到了和昨晚一樣的治療方案。
觀察。
“情況不一樣。”許澤南補充強調。
“有什麼不一樣?”蔣澄不以為意:“不就是吹了冷風著了涼,寒氣入侵,風寒感冒嗎?”
“昨晚是低燒,今晚是高燒。”
“那也是感冒,喂點退燒藥。”
許澤南看不上他這種不當回事的態度,語氣不悅了:“……蔣澄。”
蔣澄識趣:“那你拍個舌苔來看看呢。”
許澤南又質疑:“你什麼時候懂中醫了?”
蔣澄也被他逼瘋了:“我在我爺爺這兒呢,你信不過我,還能信不過老爺子嗎?”
……
泡泡睡眠淺,許澤南一喊,他也就睜開了眼睛。
“兒子,舌頭伸出來。”
泡泡乖乖地張開了嘴。
許澤南輕鬆取到了照片發給蔣澄。
他又重新拍拍泡泡的胸口,以示安撫:“睡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