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房車一步。
幸虧,老闆說,他們不賣活蛇。
見小朋友穿著古裝漢服,肉乎乎的,實在是可愛得打緊。大概是不想讓小朋友失望,老闆指了指他泡在酒罈裡的各種蛇逗她,問她要不要泡酒的蛇。
“也許還有能成活的。”
小繁穿著繡花鞋,手背在身後,果然圍著老闆的櫃檯轉了起來,一副小掌櫃的模樣。
可能是從小就有了那個社牛的天賦,她居然還和老闆交流了起來,就像是來考察專案的上級小領導一樣:“那你這些酒罈子裡都有些什麼蛇呀?”
老闆被她這一副小領導的模樣給逗得哈哈大笑。
他就彎下腰,一一給她介紹了起來。
“我這裡什麼蛇都有,有有毒的,也有沒毒的。”
“有毒的有哪些,沒毒的又有哪些?”
“左邊這一排,都是有毒的,像這條是眼鏡蛇,這兩條是金環、銀環蛇……”
老闆挪了身體,繞到右邊:“無毒的也有,像右邊這一排就都是,比如這條是,赤煉蛇……”
不知道為什麼,老闆一圈介紹下來,竟然與小姑娘產生了種忘年之交的錯覺,他長臂一揮,豪爽道:“小朋友,你想要哪種蛇,我送給你,不收你錢。”
小繁卻搖搖頭:“不要了。”
“怎麼又不要了?”
“小繁想要蛇是為了觀察,像你這樣做成標本也行。但萬一你送我的那壇蛇酒,它有毒怎麼辦?我外公年紀大了,他糊塗了。”
“萬一,糊塗的外公,他誤喝了有毒的蛇酒,他是會中毒的呀。那他不是又要進醫院了嗎?”
“小繁不想要外公住院。”
林周聽見小繁一口氣講完這麼一長串,關鍵是她小臉上一本正經,一點兒笑容都沒有,說得極其嚴肅認真。
林周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她笑抽了,還要跟奚言分享:“我叔實慘。”
“真是人在家中坐,毒從天上來。”
奚言就沒忍住,也笑出了聲。
她忍不住拍下小繁掂著腳夠著看一排蛇酒的照片,發到家庭群裡,並且艾特了他爸。
xy:【偉大的奧運亞軍,小繁為您拒絕了一罈美味。】
……
許澤南實在沒辦法盯著那些蛇多看一眼,他只是感受了一下女兒與眾不同的興趣點,就抬腿出了門。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和他一樣對蛇接受無能的兒子一個人蹲在門口,兒子面前有一籠兔子,白的,灰的和黑的,還有一籠小狗和小倉鼠。
泡泡蹲下來,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包胡蘿蔔條,他正在餵食兔子吃胡蘿蔔。
不遠處,跟拍的攝影師已經上崗了,他拍下一組泡泡餵食小兔子的照片。
攝影師告訴許澤南,他兒子的這包胡蘿蔔是他剛剛自己跟旁邊賣菜的老太太買的,用他的電話手錶付的錢,老太太幫他把胡蘿蔔洗乾淨了,切成條兒,裝在塑膠袋裡給他掛在手脖子上。
所以,才有了他看到的這一幕。
逕州古鎮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明朝,因此,這裡的建築是那種很明顯的明清時期的建築風格,青磚灰瓦,本木樑枋,充滿了朝代的韻味,嚴謹典雅。
這裡是有本土居民居住的。當然多是些不願意被商業化拆遷收買的老年人,河邊有人浣洗衣裳,街邊有人售賣自己種植的蔬菜……他們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許澤南給兒子買了只兔子拎著,並且對兒子說,要讓他的兔子離錢小陽的蜥蜴遠一點。
泡泡皺眉:“那妹妹買到蛇了嗎?”
如果妹妹買到蛇,他就不要兔子了,蛇比蜥蜴還要可怕。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