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去到他們身邊,哪怕只是陪著他們站在寒風凜冽裡,他也想站在風口,好為他們擋掉大部分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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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正焦頭爛額著。
剛才,教導處主任打電話過來說,在江邊找到了趙梓軒。
奚言問他,梓軒在江邊幹什麼?
教導主任說,據趙梓軒本人交代,他從學校翻牆出校,就只是想跟初中生到江邊來放風箏。
“大冬天的,放什麼風箏?”
主任還告訴奚言,已經通知了趙梓軒的家長趕過去,讓奚言這個班主任現在也趕緊過來。
幾乎是剛掛完電話,奚言又看到母親發過來的微信訊息,說醫院人很多,父親的全身檢查大概要排隊到晚上,沒辦法早趕回去給兩個孩子過生日了。
奚言很著急,想要立刻趕到醫院去看看情況,可又不得不先去處理學生的事情。但不管去哪裡,她都不想帶著兩個孩子去面對一些可能會出現突發狀況的場景。
她正愁著要不要請徐寅飛老師幫忙看一下,然後讓林周過來把孩子接到酒吧去。說實在的,對兩個孩子來說,酒吧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奚言眉心蹙了深了,偏頭看向遠處的蕭條傍晚。落日緩緩落下城市,她在心中糾結。
收回無效的憂慮視線,奚言突然看到了大步向她和孩子所在的這個方向走過來的孩子的爸爸——許澤南。
他一直是大長腿,走路時步伐又輕又快。
冬天冷啊,可這會兒天空似乎是刷亮了幾個度。
此刻看到許澤南,怎麼說呢?
她揪心學生到江邊去的動機,也擔心父母在醫院的狀況,連給自己的兩個孩子過生日都顧不上,更不要說去計較許澤南在她和孩子的人生裡缺席的這六七年了。
說實話,她此刻腦袋中的反應居然是,把孩子交給他總比麻煩徐寅飛老師好。讓孩子跟著他一會兒,總比讓孩子跟著林周去酒吧裡來得清靜和安全。
奚言腦子裡還沒有來得及盤算出更多的利弊,許澤南那雙大長腿就已經邁到了他們跟前。
他鬆了鬆領帶,頗為自信:“這兩個孩子是?”
作者有話說:
本來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再斷更一天的……
奈何我的讀者都是火眼金睛,補上之前的,不許再說我欠一章啦!o
一下子上繳了兩章存稿,我心好痛。
無須刻意同他撇清關係。
但奚言這會兒沒時間沒功夫也沒心情跟他在這裡上演一場感人至深的父子、父女相認大戲。
他這人有時候挺中二的,你給他解釋太多,還沒有直接給他個結果來得痛快。
這樣就能堵住他的發散思維,堵住他的嘴。
以免他心裡的陰暗小人又在作祟。
腦補出她是因為對他依依不捨,念念不忘,所以才會生出他的兩個孩子來這樣一出離譜的戲碼。
於是,奚言二話不說,直接把孩子塞給他,並以孩子媽的身份對他說:“許澤南,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當了幾年甩手掌櫃,臨時看下孩子你總會的吧?”
果然——
他表現出了初為人父的猶豫和不確定:“會是會……”
會就行。
奚言點了點頭,用眼神表示出了對他會帶孩子這件事的認可和鼓勵。
許澤南話還沒說完呢,他其實還有後半句。會是會,但就是……他沒帶過啊。
可惜,奚言她就是性子太急,等不了他喘口氣,把話說完整。
許澤南視線範圍內,奚言已經從路邊攔下輛橙色車身的計程車。計程車車門開啟,計程車車門又關上。
他目睜睜地看著她和計程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