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槍口上了?”
“奚老師逮住我一頓磋磨。”趙覺委屈。
許澤南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錶,皺眉:“這個點了,起床氣還沒消?”
“有我這個出氣筒。”趙覺更委屈了:“奚老師她現在大概、或許是消了吧。”
“趙秘書。”許澤南扯了扯領帶:“要不,工資給你翻個倍?”
怎麼說呢?
就要是工資翻倍的話,趙覺認為自己還是能說一些公道話的——
奚老師瞪圓她那雙無辜的狗狗杏眼,眼尾上挑,面中較短,面頰微微鼓圓。大概,這就是人們常形容的那種奶兇奶兇。
“對,奚老師就是奶兇。”趙覺確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人命賤,突然就還想讓奚老師再給我講點兒小學生都懂得的道理。”
許澤南聽完趙覺的形容和描述,隨手把沒送出去的agic n3丟在後排座椅上:“也就是屋裡橫。”
這種話,可不興說啊。
就曖昧得很了。
要說這兩個人之間沒發生點兒什麼傷風敗俗,趙覺還真就不信了。
但作為一個近身秘書,搞不清楚老闆和已婚女人的關係到了哪一步,他實在是不好打掩護呀!
趙覺鑽進駕駛室,斟酌斟酌措辭:“老闆,那我能不能稍微打聽一下您和奚老師現在是到哪種地步了?”
這似乎是個難題,老闆陷入了沉思中。
趙覺覺得老闆可能是有些羞於回答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正當關係。
車裡有暖空氣在流動,但老闆癱著的冷臉與其對沖掉,趙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正當他以為老闆不會回答的時候,老闆長直的手指搭上領帶,捏住結釦用力往外扯了扯,然後開口出聲。
“你有過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嗎?”
瞧老闆這話說的。
他怎麼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的正兒八經的高材生,怎麼就沒有過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了??
“有過啊。”
“分手了嗎?”
您怎麼還在別人傷口上撒起了鹽呢?
趙覺不情不願:“分了。”
老闆的神情果然有所鬆動:“分手的時候,她就沒對你說點兒什麼?”
趙覺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她說希望我能自己主動去死。”
“嗯”。老闆果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那她就不如奚言,奚言就不會這麼惡毒。”
“奚老師是怎麼說的?”趙覺不甘心地問。
“她說,希望我能永遠掛在牆上。”
趙覺:“”
不過,趙覺這一番自我犧牲也推斷出了一些有效資訊。老闆和奚老師不是不正當的婚外情人關係,而是早已成為過去式的前任男女朋友關係。
這樣他就放心了,這樣他就不用在道德和義氣之間艱難權衡了。
“那老闆,您和奚老師當初是為什麼分手?”
這才是真的問到了痛處。
老闆的雙目驟然縮緊,然後偏開頭去,看向車窗戶外面。車窗自動降下,窗外不知何時早已變了天,大風起了一片,卷得塵土飛揚,鐵皮招牌哐當作響,刺骨的冷意鑽入車內。
作為近身秘書,照顧老闆的身體健康是當排在第一位的。
趙覺升起車窗,老闆不滿地轉過腦袋。
他本有雙迷人的眼睛,瞳仁是天然的淡青霧色,平時看起來與黑色瞳並無差異,而此刻卻霧得迷離,鼻息略重,似乎在平復情緒。
老闆低下頭,目光似乎不知投向何處。
如同船翻之後飄在無邊的海面上,他的雙眼被海浪和霧霾覆蓋,鼻翼找不到呼吸的著陸點,扶著一根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