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才起身告辭,這就要回樓上了。
奚言說,她去送送他。
奚母反問她,笑說,“南南他這大病初癒的,言言你不留下來照顧他嗎?那他這夜裡要是餓了渴了,誰給他端個茶遞個水呢?”
奚言說:“我要照顧泡泡和小繁呢。”
“孩子們不哭不鬧的,半夜找過你幾次?”奚母打趣她道:“你以前去外地學習進修,不都是我和你爸爸照顧的嗎?”
奚言心領神會的抿起唇,她沒再說什麼,就光顧著只是笑。
奚言今晚在樓上住戶家裡留宿了。
但……並沒有發生什麼樣體位比較省力這樣讓人糾結的事情。正如許澤南說的那樣,她值得他的每一次認真對待,所以,像他現在這樣的狀況,他根本不會對她要求些什麼。他不會願意讓她有不太完美的體驗,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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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奚言早早的起床,早早的吃過飯,又早早的去上班了,她沒注意到,她放在茶几上為兩個孩子準備好的帶到學校去參加“跳蚤市場”活動的閒置物品都不見了。
小繁起床後,給許澤南打電話,問他:“爸爸,你給小繁梳辮子算是過度運動嗎?你的傷口會因此再裂開嗎?”
許澤南寵溺地笑道:“當然不會了。”
“那你能來一下嗎?”小繁在電話裡說:“小繁想要爸爸幫我梳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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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南洗漱完畢後下樓來給小繁梳頭髮,順便過來送兩個孩子上學。
雖然他現在理應聽醫療多休息,但有些事情一旦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到了固定的那個時間點不去做,反而有些不習慣。
就比如說,送孩子上學。
許澤南給小繁搭配了身經典款條紋連衣裙,又梳了簡單的山羊角辮子,小蘿莉因此看起來又奶萌又乖甜。
有好久沒給小繁梳過頭髮了,手還未生。
許澤南對自己的作品還算是滿意。
許澤南低頭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一回頭,他就發現每次他給小繁梳頭髮都躲得遠遠的,會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面的泡泡,此時此刻就站在他們身後,他認真地看著他的作品,用審視託尼老師的目光審視他。
蠢蠢欲動的眼神,他似乎也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趁著這手上那股熱乎勁兒還沒過去,善於捕捉到細微心態變化的許澤南第n次不死心地問:“兒子,試試?”
泡泡心中警鈴大作,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在許澤南面前坐下來了。
“就一次。”泡泡妥協說:“我就只答應你這一次。”
許澤南很意外。
他沒想到過兒子會這麼配合。
但……大抵是他死而復生後,兒子愛他的一種表現方式吧?許澤南表示領會到了。
送上門的腦袋,哪有拒絕梳的道理?
“行。”許澤南豎起瘦長直白的食指,允諾他:“就這一次。”
許澤南在泡泡腦袋頂上撥撥動動,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在他後腦勺上紮了個沖天辮小揪揪。許澤南想了想,又抓起小繁的粉色髮卡,夾在泡泡紮了小揪揪的皮筋上。
可愛。
就是可愛。
許澤南越看越滿意,他對著鏡子裡的泡泡說:“欣賞一下你爸爸的作品,兒子。”
泡泡自我欣賞的同時,許澤南也拍了張照片發給奚言,奚言這會兒可能剛下早自習,她很快回復了他。
xy:【酷蓋。大拇指jpg】
xy:【你怎麼做到的?】
xy:【兒子好偏心,為什麼我給他扎辮子,他就不願意?但是你還可以給他綁蝴蝶髮卡?】
許澤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