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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們重新遇見後。”他的聲音又恢復初見時的涼薄,他問:“你有真正的去嘗試接納過我嗎?”
“你有給過我進入你生活的機會嗎?”
這和他們這段時間的對話方向完全不一樣。
這期間,奚言是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賭氣和鬧著玩的成分大於別的的,而且,她還認為這樣的置氣和拌嘴是調節枯燥乏味生活的調劑品的。
但……這一刻,奚言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好像是認真的說這些話的,他是認真的問這個問題的,他好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隨便你。”他最後說:“是我虧欠你的,我本來就不該對你抱有其他的期待。”
隨後,他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校園裡下午的風吹在身上,四月的風本該溫暖和煦,但奚言也會覺得冷。
柳條掃乾淨河邊最後一片落葉。
落葉顛在湖面上,什麼漣漪也沒能帶起。
奚言握在耳邊的手機聽筒遲遲沒有移開,她好像是忘了。太陽落了山,天氣太冷了啊,手指抓握不住,手機“啪”一下,在水泥地面上摔裂。
她撿起手機,只是螢幕摔碎了。
還能用。
滿是裂痕的手機螢幕上,底圖是一張她和兩個孩子的合照。奚言後知後覺,他們還沒有擁有一張四個人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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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去參加六年級組教師的一個小型團建活動,但因為她不合時宜地和許澤南開了這個玩笑以後,她也沒心情去了,找了個差不多的理由就推掉了。
其實,她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許澤南。
在家裡,但她不想回家,兩個人之間差的那點兒水到渠成,她還沒有想明白。
於是,放學以後,奚言去了酒吧。
酒吧裡依舊熱鬧暄囂,但……奚言看見林周總是時不時地看著新來的主唱發呆。
調酒師遞給奚言一杯新品,奚言接過來問林周:“在想段韓?”
林周挑起細細的指,說:“人都走了,想沒意義。”
似乎不願意再多說這個話題,林周轉移開問題:“你呢?”
酒吧裡有些吵,她們需要扯著嗓子和對方說話。
林周咬了根薄荷爆珠煙含在口中,她又開始抽菸了:“和你家南南的較量怎麼樣了?你贏了沒?”
奚言點點頭:“嗯。”
“漂亮。”林周掐了燃至半截的煙,拉開一罐啤酒:“就是要這樣,要把他吃得死死的。”
“但我有點難過。”奚言小聲。
“你說什麼?”
“我覺得難過。”奚言扯開嗓門:“我贏了我也沒有感到很開心。”
正好樂隊剛結束一首歌。
她的聲音太大了。
周邊的人都朝著她看過來。
奚言埋了埋脖子,有點難為情。
“難過什麼?”林周不是很理解。
“不知道。”奚言說:“有種他又要離開的錯覺,但我知道他應該不會。他只是在生氣我不願意讓他參與我的生活,但我這些年不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嗎?”
“你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差了什麼嗎?”
“不知道。”
林周指向舞池的方向,那裡的男人貼著女人,
“差的就是那個。”
“跳一場舞?”奚言擺擺手:“我哪會這個?”
“你讓我給你表演一段武術我可以,扭水蛇腰和男人跳貼面舞我哪會?”
“誰讓你跟他跳舞了?”林周:“我說你們需要一場怦然心動的激情。”
林周說,“因為,你們都生活在太平盛世,都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