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孩子以後。
許澤南就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公司、家和兒童遊樂園。
酒吧這種地方?
他都快忘了男人的活動場所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了。
許澤南:【為什麼要去酒吧?】
蔣澄:【你說的請我喝酒,什麼時候可以兌現?】
許澤南:【哪兒不能喝?】
蔣澄:【可是酒吧裡可以有美麗動人的邂逅啊。】
許澤南:【我需要?】
蔣澄心想,你不需要。
我他媽需要啊。
但他也沒敢說,因為,他怕說完,這頓酒就徹底沒得喝了。他兄弟這人原則性強,以前沒奚老師和他兩個孩子的時候,他雖然和他們一起去酒吧,但他並不喝酒也不泡妞,也就只是不想一個人回家,和他們做個伴兒,也在酒吧裡感受一下虛無縹緲的熱鬧而已。
現在,他什麼都有了。
有錢有勢有權力有地位也有時間。
有家庭有女人也有孩子。
酒吧這樣的地方,自然是沒有了去的必要。
蔣澄:【行,你說個地兒吧。】
許澤南記得泡泡發燒那幾晚,蔣澄給他的手忙腳亂帶來了很大的幫助。兄弟之間,不只是可以用一頓酒來衡量的情分,但……一頓酒必不可少。
他不喝酒,蔣澄是知道的。
不過也是長時間未見,借酒之名敘箇舊罷了。
許澤南給蔣澄發了個地址。
【白日咖啡,夜晚酒吧。】
蔣澄自然知道他不喝酒。
咖啡也行吧,到時候坑他一瓶好酒。
他酒窖裡的有瓶1945年roanée-nti,蔣澄看中挺久了,反正他也不喝酒,還挺浪費的。
蔣澄:【馬上到。】
發完地址以後,許澤南又補一句:【到了先別進,電話聯絡。】
之後,許澤南就收起了手機。
手機裝進口袋後,他又重新看向遊戲區域的孩子。
小繁在蹦床上跳得滿頭大汗,頭髮絲兒都被汗水黏結在了一起。泡泡……泡泡居然也是。
兩個孩子玩膩了蹦床,去玩黏板牆去了。
許澤南站起身,拎著包,抬腿跨進海洋池。
給兩個孩子用消毒溼巾擦拭過手心、口鼻和前後頸,他又給他們換了隔汗巾,叮囑他們及時飲水之後,他才又重新退回來原地。
一個人坐著久了。
就容易想起某些被忽略掉的人。
和某些沒回復的訊息。
許澤南重新點開微信。
無需下滑,趙秘書的微信頭像在第三個。
他點了進去。
也看清楚了趙秘書的兩條完整的微信訊息。
趙叫叫:【老闆,您初中的時候有沒有學過白居易的長恨歌啊?我突然想起這首詩來了,但我又只記得一句,想不起來前後上下文了,您記性好,您看您能不能幫我回憶一下?我記得的這一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