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預料到他在盤算什麼主意,奚言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胡亂跳動,無端加了倍速。
許澤南拎了拎褲腿,隨後在她床邊蹲了下來。
他語氣變得溫和,跟哄孩子們那樣。
他說:“聽說,膽子小的人是可以有人陪著睡的?”
她就知道,他和她一樣,才忍不住不偷聽小孩子的對話呢。她也知道,他多少會因為偷聽小孩子的悄悄話,而受到點兒亂七八糟的啟發。
奚言故意說道:“我又不膽小。”
“知道。”他的胸膛裡傳來一陣輕響,很蘇的一聲笑聲:“你一個半夜看恐怖片《昆池巖》的人,根本不會害怕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睡覺只會讓你覺得興奮。”
“我沒說你膽小。”許澤南甚至沒徵求奚言同意,就掀開被子一角,在她旁邊躺了下去。
奚言感覺到背後的床墊一陷,床被他帶動出一點點動靜,隨後,他攬臂從背後抱住了她。
他的腦袋抵在她耳骨處,道:“是我膽子小。”
“我需要有人陪著睡。”
他的聲音被他壓得更低,氣息落在奚言的耳畔,是一陣酥麻的癢意,連骨頭都變得脆了。
明明這天不冷,但奚言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極小聲地提醒他道:“但我大姨媽來了。”
“知道。”許澤南的手從她掌心寬的腰後繞到了前面,他纖直的手隔著層棉質睡衣落在了她的小腹處,他的掌心滾燙,將她小腹的冰涼熨帖得溫熱,對沖掉她的疼痛。
他的手稍用了力,摁著她疼痛的小腹不輕不重的揉著,他的唇息仍落在她耳畔:“我沒想要做什麼。”
他的一隻手給她揉肚子,另一隻手摁著她痠痛的腰緩緩施力:“我只是單純想要你陪我睡。”
-
奚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許澤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總之,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近黃昏了。
【……】
她是側身的睡姿。
時光是隔了很久,但記憶一觸即發。
【……】
他的睡容平和安穩,憂鬱霧眼輕輕閉著,長睫毛真的很長,又長又密,刷在他的眼瞼上,就像濃密的刷子一樣。
奚言就沒忍住伸了手指,指腹沿著他的眼睫刮過一圈。她看見他的眼皮動了動,長睫毛微閃,奚言怕吵醒他,就收回了自己那不安分的手。
可是……
他睡著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了。
這對顏狗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挑戰意志力,挑戰定力的致命時刻。
很遺憾,資深顏狗也沒能抵擋住他睡顏的誘惑。
她湊近他的唇,偷親了他一下。
奚言是這麼想的,偷親一下就撤。
她就起床,去看看孩子。
結果,她嘴唇剛剛觸碰到他嘴唇,正打算一觸即離的時候,他突然啟唇將她的唇瓣吞了進去。
他的眼睛仍閉著,裝睡,長睫輕顫,他的唇很涼,開始時,吻她吻得不緊不慢,但等他探齒撬開她的牙關後,卻又開始用舌尖吮咬舔舐,步步緊逼。
他說:“你偷親我,不這樣親怎麼能夠過癮?”
這個吻是溼軟綿長的。
奚言:“……”
他究竟為什麼醒了,還要戰術性裝睡??
一個典型的顏狗,她不僅在意和她接吻的這個人的顏值,她還在意和她接吻的這個人的身材。
既然接吻已經被他掌握了主動權,那……她自發性地摸摸他的腹肌總不過分吧?
八塊呢!
誰能忍得住有的摸,不摸?
奚言的手,輕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