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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壁邊上,一杯紅酒飲空。
香薰精油隨著風,悄然侵襲了人的嗅覺。
許澤南看見奚言坐在巖壁泡池裡,她背對著他,紙片一般薄薄的肩背貼著巖壁,但泡池才剛好遮住她背部的一半高度。
她穿了件薄薄的吊帶,兩邊細細的肩帶被山泉水浸泡溼透,緊緊的貼在肩上,水蒸汽和山泉水流淌的痕跡順著她背部光滑的面板往下滾落。
許澤南的喉線上下扯動了下,霧眼輕闔。
他很快意識到,剛剛這澡白洗了。
……
奚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紅酒微燻,帳簾輕輕擺動,腳步聲混入流動的溫泉水聲中,和她的心跳同頻率共振。
奚言有些睏倦了,她的聲音慵懶中帶了點兒啞沉:“許澤南,是你嗎?”
“嗯,是我。”
奚言聽見了他的聲音,迷糊之中下意識地偏側了腦袋去看他。
但在她偏過腦袋的那一瞬間,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強勢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霸道急迫,並不給奚言任何喘息的空間。
直到,奚言細細的手臂從水中撈起,她雙手環勾住他的後頸,手臂上滑落的水珠浸溼了他的棉質睡衣。
洇溼在面板裡的些許涼意,像是烈火裡微不足道的雨點,絲毫起不到降溫的作用,只叫兩人之間的那吻更深刻,更濃重,難分難捨。
許澤南的手順著她的背緩慢地往下滑,手指停在她腰窩時,他手腕一抬一勾,託著她從水中站了起來。
大片大片的水花掀起層層激浪,砸落在巖壁泡池的山泉水裡,將周遭的竹林、低矮的灌木叢打溼、澆灌,耳邊傳來清脆的啾啾鳥鳴,曖昧的交響曲伴奏帶。
她體重很輕,即使一身水漉漉,他仍能把她託高環抵在腰腹之前。鼻息交替之中,他問:“今晚,你要我睡主臥嗎?”
“孩子們呢?”
“睡了。都睡了。”
奚言便笑起來了,她雙眸彎起,賽過了窗外枝頭勾住不讓走的彎月。
她的臉很小,圓圓的,下巴尖尖翹翹。
平行性的雙眼皮下,眼部留白少,杏眼瞳仁大。
許澤南看著她一對潔白如玉的耳垂慢慢鋪上粉色,也不止是耳垂,所有一切視野可見,包括被山泉水浸泡過的曼妙。
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來,許澤南和她對視。
他所有的迫不及待還是在這一切被壓制住,他想,但他仍在耐心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七年的時間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天兩天。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重新接納他。
奚言加重了壓住他後頸的力道,用一點殷紅輕舔上他的唇,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要的。
今晚,她要他睡主臥的。
他盯著她那對粉色的耳垂,心思直白,垂涎已久。
一段纏綿的吻後,他含住了她右邊的耳垂,聲音暗啞:“先去洗澡。”
“嗯。”
“一起?”
她把腦袋往胸前埋了埋:“你說了算啊。”
許澤南便抱著奚言去衛生間洗澡。
長腿經過套房裡的次臥門邊時,次臥裡傳來兩聲不和諧的咳嗽聲。
小朋友的聲音很容易分辨。
許澤南長腿頓住的同時,他感覺手上一輕,奚言反應很快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並隨手拎過寬長的大浴巾把自己包裹了起來:“泡泡咳嗽了。”
“嗯。”許澤南仰頭望了下天,並鼓起唇向上吹了一口長長的氣:“我去看看兒子。”
奚言的脖頸兒仍是微微的紅:“那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