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技術,而不是靠先後速度投機取巧。
因此,小繁依舊獲得了本輪遊戲的先行權,泡泡接在她後面第二個敲木塊,許澤南依然最後。
要保證塔式結構不坍塌,前面幾輪其實沒有什麼懸念,都是很簡單的操作。
直到中間不影響主要結構的櫸木條都差不多被抽空了,遊戲的難度才真正體現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奚言剎了個車。
塔式結構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
正好輪到許澤南了,他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有驚無險。
但凡他剛才手速稍微快那麼一點點,那他就輸了。
輸給小朋友倒也不丟人,但接受小朋友懲罰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丟臉的。
許澤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前面駕駛艙里正在專心開車的奚言,視線在後視鏡裡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奚言抿了嘴在笑,笑得很像二十歲那年愚人節時,她往他平時喝水的杯子裡溶解了一勺鹽之後,她的表情。
無需任何語言交流,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許澤南就可以判斷出,奚言她使壞了。
她聽到了他和孩子們說懲罰卡的事兒,故意給他使的絆子。
她想看他在孩子面前出醜,接受孩子們的懲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許澤南在後視鏡裡翹了下唇。
他自有他的應對策略。
就像二十歲那年,他明明喝出了那水是鹹的,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吞嚥了下去,就讓奚言恍惚以為是她鹽放少了,並沒有捉弄到他。
直到她接過他的杯子嚐了一口,跑衛生間去了。
許澤南才笑了,頑劣得不行。
隨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擰開瓶蓋大口灌著礦泉水,似乎是在試圖稀釋胃裡鹽水的濃度。
那是奚言第一回發現,他其實也不完全是個標準的五好學生,他也有好學生頑劣和蔫壞的一面。
果然——
這一次,許澤南又不動聲色地穩住了。
他沒有向孩子們控訴,他們的媽媽在故意搞破壞,她破壞了原本就已經快架空了的塔式結構,從而加大了遊戲的難度。
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的樣子,直到車子又開得平穩了,桌子上的櫸木條處於相對靜止的狀態,他才又重新伸出手指。
他的手骨纖長,緩慢地挪開木條的時候,手部特寫像一幅動態的畫卷,手指像動漫手繪一樣,根根筆直。
他安全地敲出了木條,塔式結構晃了晃,但沒倒。
暫時脫離了被懲罰的危險。
那麼,奚言故意剎車的結果,可能就要被兩個孩子承受了,母子母女本一條心,奚言抿唇。
這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遊戲進入緊張局勢,千鈞一髮之際。
小繁卻被難住了,顧不上遵守遊戲規則,她已經放棄了木錘,開始用手扶著架空的塔式結構,手指捏住木條慢慢往外拖了。
許澤南和泡泡也沒有那麼斤斤計較。
三雙眼睛就一動不動地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塔式結構。
直到——
譁。一聲。
手扶並沒有什麼作用,塔式結構轟然倒塌。
木條在桌面上炸開,疊疊樂最初的形狀被移為了了平地。
小繁:“……”
小繁雖然有點兒失望,但還是願賭服輸:“爸爸,那你懲罰小繁吧。”
許澤南宣佈他的懲罰口令是:叫聲爸爸來聽聽。
泡泡眉頭緊鎖。
似乎在想,要是剛才輸的不是妹妹,而是他,那該怎麼辦?
“叫爸爸?”小繁“科科科”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