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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也過來了,他小小年紀,身形已出落得頎長。
許澤南又把泡泡的宇航員水杯也遞了過去,泡泡接過去,將軟質吸管咬合在了嘴巴里。
小朋友之間都是相互效仿的。
連喝水似乎都是有魔力的。
和小繁手牽手的那個小女孩終於鬆開了小繁的手,她朝著自己的奶奶,道:“奶奶,我也要喝水。”
奚時禮看到那小姑娘喊的奶奶,正是剛才那位顴骨突出的阿姨。
奚時禮也聽到小繁喊那位小姑娘叫夕夕。
小繁喝完了水,把水杯遞還給許澤南。
她對自己新交的朋友說:“夕夕,那我們再繼續去玩吧。”
她嘴角沾了水漬。
許澤南壓上杯蓋的時候看見了,他出於本能地抬了手,襯衫衣袖刮過小繁的嘴角,吸乾了她嘴角的水漬,而他的衣袖洇溼一角。
奚時禮眼睫輕眨,對把孩子交給許澤南,他認為不再需要有什麼放心不下之說。
仍有小朋友的家長一兩聲的質疑。
小繁聽明白了,這些小朋友的家長在說她舅舅和爸爸不幹活,不賺錢,就靠她媽媽賺錢養他們兩個大男人。
舅舅的工作是令小繁敬佩的,舅舅是小繁心目中hero的存在,小繁並不願意他被別的小朋友的家長說一句不好。
她為舅舅辯解:“夕夕奶奶,還有各位叔叔阿姨,你們誤會了我舅舅了呀。”
“我的舅舅不是沒有工作呀,他是一名大學教授啊,另外舅舅自己開了許多度假村呀,舅舅只是現在在休假中,才有時間陪小繁和哥哥一起玩呀。”
“舅舅沒有靠媽媽養的,舅舅不是吃軟飯的。”
大抵是有小朋友佐證。
奚時禮得到了暫時的解放。
他似乎還聽到有人說:“哇,他是大學教授哎,那他一定很有學問吧?”
“還經商,真真真就時間管理大師。”
“哇,小繁,你舅舅這麼厲害的呀?”
夕夕喝完了水,她抱著水杯,突然又看了眼另一個將自己置身於評價之外的男人,夕夕覺得她更帥。
夕夕開口發問:“那你爸爸嘞?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聽到夕夕小朋友提到爸爸兩個字。
許澤南總算投了視線過來,他倒也不是看別人,他只是很好奇,女兒會怎麼向她新交的朋友介紹他呢?
會……再承認一次,他是她爸爸嗎?
許澤南錯過了女兒的
也許是因為許澤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平常,平常到就像——
你問他,你吃飯了嗎?
他說,我吃了。
你有錢嗎?
我有,特別多。
這樣的淡定從容,自如不迫的氣場,裝是裝不出來的,演也是演不出來的。所以——
那些揣著不懷好意的成年人在這一刻徹底消了音。
再也沒有人自取其辱。
再也沒有人質疑許澤南和奚時禮,他們兩個大男人在工作時間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和目的。
再也沒有人胡亂猜忌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不正當關係。
只偶爾有年輕媽媽之間的一聲聲討和嘆息。
“這孩子的媽媽命怎麼這麼好?老公又帥又閒又有錢,哥哥居然也又帥又閒又有錢。”
“真是同人不同命,這兩個男人隨便分我一個也好啊。”
“突然好嫌棄我老公,又醜又忙就算了,整天見不著個人影,還賺不到錢。。。”
……
那些人,他們終於又掩藏在了成年人虛假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