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窗臺上小憩的黃鶯在歡快的鳴唱,夕陽越拖越遠。
趙覺走後,整個辦公室裡的畫面都像是摁了暫停鍵。
窗外大片大片的夕陽漏了進來,三兩隻撓翅的黃鶯鳥,撲騰撲騰也安靜了下來。
風不吹了,枝頭春意闌珊。
奚言能感受到許澤南的腦袋低了下來,他的手扯掉了她背後欲勾不勾的雙肩包,隨手就丟在了她身後的真皮沙發上。
他的手沒有了揹包的阻礙和束縛,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她的腰。隔著厚厚的布料,奚言也能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漸漸收緊加重,而她被他握在手裡的細腰早就一片癱軟無力了。
許澤南的呼吸越來越近,鼻樑之間的距離差了毫釐,他長翹的眼睫毛已經要掃到她臉上了,溫熱的呼吸迎面撲來,說話的語調勾扯著,尾音繾綣:“我能嚐嚐生椰拿鐵?”
奚言手裡捧著的咖啡早就不知道被他拿到哪裡去了,所以這句他嚐嚐生椰拿鐵,自然不是指他要喝她紙杯子裡的咖啡。
那麼,他想嘗的是什麼?
他們心知肚明。
奚言不覺得她對許澤南是舊情復燃。
但那樣的氣氛到了,她也不會拒絕。
奚言輕輕閉上了眼睛。
軟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