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推開了他休息室的門,並勾著她落在他沙發上的雙肩揹包的肩帶一同帶了進去。
好險。
萬一她把包忘在了他沙發上。
哥哥肯定是能發現的。
隨著外面響起的敲門聲,以及許澤南不作等待的一聲“進來”,奚言僥倖地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鎖芯落扣的同時,她聽到門外。
另一道門開啟的聲音。
心中的一塊巨石落了地。
心情放鬆的同時,奚言甚至產生了點兒好奇心。
她哥來找許澤南幹嘛呢?
奚言貓著腰,耳朵貼在了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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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秘書引領著奚時禮進來老闆辦公室。
奚時禮出現在了視線範圍之內。
一件霧霾藍色禙子長風衣包裹長腿,一雙黑色戰靴,他過來的這一趟意圖很明顯。
許澤南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表示。
在看到奚時禮的
這個辦公室裡,除了被熊抱住的奚時禮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外,站在奚時禮身後的閆秘書也是目瞪口呆。
許澤南對跟了自己四年的秘書還是挺了解的。
他一下子便意識到奚時禮這場昨晚沒能盡興的興師問罪,今天很有可能還是一樣的敗興而歸。
因為今天這場興師問罪,很有可能這樣被他這真性情的趙秘書一攪局,就演變成了校友見面會。
而奚時禮這些年裡鬱積的對他的不滿和反感情緒,也終究會在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插曲中,慢慢平淡。
奚時禮終將非自願地接納他這個人的存在。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老天爺眷顧的事兒,他沒必要不順著走。
許澤南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了。
他扯鬆了領帶,姿態放鬆地靠在了沙發的軟靠上,雙腿大喇喇地敞開了,雙手搭在腿上,手裡的手機在大腿上不快不慢地掂著。
他模樣閒適。
在這場本該是主角的興師問罪之中脫了身,從而置身事外。
許澤南用眼神示意閆秘書可以先離開了。
記得關上門。
別打斷了這場猝不及防而來的校友見面會。
“奚師兄,真的是你。”
不等奚時禮有所反應,趙覺就自顧地道出了他所有的熱絡與激動不已:“剛剛安保處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叫奚時禮的奚先生來找老闆,我還在想有沒有可能就是奚師兄你。”
“但我又一想,雖然奚姓少見,時禮卻是常見的名字,所以我也沒敢想到奚老師的親哥哥就是師兄您。”
這個時候,他提到奚老師三個字。
就有點在玩火的意思。
許澤南輕咳了一聲,以示警告和提醒。
而躲在門後偷聽的奚言也是一驚。
她下意識地拽緊了自己的揹包,心中默默祈禱,這個趙秘書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這種時候可別當豬隊友啊!!
果然,奚時禮笑著問:“我妹妹來過了?”
許澤南撩一眼緊閉的門,鎮定回覆:“沒有。”
也因為自家老闆這一聲清冷的回答,趙覺從遇見故人的激動中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