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民主性。學生自主報名,老師後行調配,當然——希望家長們也能支援孩子們去一點點地改變、突破自己。
……
家長們被她這麼長篇大論說一通,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也不好再過多糾纏了。
應付完學生家長,天已經黑得透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江城風大,晝夜溫差格外分明。
奚言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然後撐著辦公桌站了起來,準備去將列印出來的值日表張貼到班級。
結果手剛碰到印表機,手機又響起來了。
又是誰啊?
她低眼,是一串固話號碼。
根據區號判斷,該是個本地號碼。
奚言深呼吸一口氣,壓著嗓子接聽電話:“您好。”
“我好個鬼。”林周哀怨的聲音隔著聽筒傳過來:“今天酒吧第一天正式營業,你不會準備在學校批作業吧?”
原來她是拿酒吧的固話打來的。
電話那頭很吵,重金屬節奏融浸在樂隊的狂熱之中,還有一群寂寞之人的狂歡。
“當然不會。”
奚言很快回答,但她屬實有些心虛,雖然沒有打算在學校批作業,卻是實實在在把酒吧開業這事兒給忘到了腦後。
掛了電話,印表機剛好吐出黑色墨跡的值日表。
奚言鎖好辦公室,拿著值日表回到班上,將紙張張貼在了黑板旁邊。
她又檢查了一遍教室門窗是否鎖實,這才踩著月光離開學校。
路燈將她的身影拉長、照得發亮。
想到去的地方是酒吧,她沒有開車,而是叫了輛網約車。
根據林周提供的地址,網約車停在了一間破舊嗯就是破舊的酒吧門口。
鐵皮棚子外蓋了張油布,風吹起油布,到處都是鏽斑,蝕刻得彷彿要穿孔。
招牌燈豎著掛,油布拍得它左右搖晃,原來只剩下一顆固定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脫落。
燈光一下子出現,一下子又被遮住,鬼迷得很。
林周的微信在列表置頂的第三個位置,奚言很快找到她,並拍了張圖片發給她。
【我剛才沒有聽清,你開的是酒吧還是鬼屋?】
林周沒回復。
大概是在忙。
奚言抿了抿嘴,掀開塑膠門簾。
這才洞察到裡面。
與門外的破落不同,裡面空空蕩蕩的,雖談不上富麗,但那扇金屬門很重很有質感。
兩位安保人員挑得也挺標誌,滿足奚言作為一名顏狗的挑剔。
奚言表明身份,面前的金屬門被重重推開,發出山門開啟的轟隆聲。
沿著水泥灰樓梯通往地下室,專屬於酒吧的氣息這才迎面撲來。
繚繞的煙霧,凌亂的光線。
被壓制住的音浪像山洪暴發,彷彿要衝破她的耳膜。
奚言揉揉耳朵,直奔吧檯,林周往她面前擺了杯莫吉托。
奚言捧著莫吉托當水喝。
“學校有什麼好玩的事兒嗎?”林周諷刺道:“讓我們奚老師下了班都不回家?”
奚言便把安排課表的風波給林周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看到家長群裡那句【老師自己不能打掃教室?現在的老師也太舒服了吧?除了上兩節課,什麼也不用管?】,林周火冒三丈:“真有家長覺得老師是保姆?”
“更離譜的是,有個學生家長說他們家族企業名下有家家政服務公司,可以每天派人來班上打掃。”
林周又推了杯莫吉托過來,奚言解了渴,垂下眼,捏住酒杯沒再喝。
“別幹了。”林周:“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