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你就再睡五分鐘吧。”
……
三個人都睜著眼睛,在等這五分鐘慢慢過去。
漫長而又短暫的五分鐘過去了。
許澤南碰了碰兒子,幾乎是用氣音在和兒子說話:“五分鐘到了,喊你媽媽起床啊。”
泡泡也用氣音回答他:“你怎麼不去喊?”
許澤南:“我不敢。”
泡泡:“誰不是?”
突然,一顆腦袋沿著床邊垂了下來。
沒看清是誰的腦袋,父子二人同步動作,身體往裡一縮,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直到小繁的聲音又在腦袋上方響起來。
“是我呀,爸爸,哥哥。”她也是用的氣音:“你們也醒了呀?”
兩個人這才看清了是小繁趴在上鋪往下看,她腦袋沿著床邊倒著懸掛出一截,鬆散開的頭髮垂下來。
頭髮有她兩個腦袋那麼長。
真的會讓人兩眼一抹黑。
“……”
確定了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兩個人這才又同步往外挪了挪身體,挪了挪腦袋。
許澤南又用氣音和兩個孩子說:“媽媽有起床氣,我們再讓她睡五分鐘。”
“知道啦,爸爸。”
“知道了。”
……
五分鐘又五分鐘。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了。
也沒有人去喊奚言起床。
還好,奚言她自己醒了。
奚言總算是睡足了,她利索地掀開被子,踩著連線上下床的橫杆下來。
許澤南先看見她纖秀的腳踝,再看見她筆直的腿,盈盈一握的細腰,和她給他的一個眼神。
不需要她開口,許澤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讓他起床。
許澤南拍了拍旁邊和他一樣睜著眼睛的兒子:“起床了,兒子。”
睡在下鋪的兩個人,就同步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以後,四個人都起床了。
奚言疊好被子收納進櫃子,許澤南按鈕一摁,床就自動收合了起來。
為了培養孩子們注重隱私的意識,四個人輪流在休息區的車廂裡換衣服。
孩子們換完衣服以後,就去生活區自己刷牙洗臉,解決各自的生理需求了。
他們是可以實現簡單的生活自理的。
等奚言換完衣服出來,許澤南還穿著昨晚的棉質睡衣杵在門邊,他睡衣釦子扣得整整齊齊,連最上面的一顆釦子都扣起來了,看上去保守極了。
他穿這麼嚴實幹什麼?
奚言就沒忍住,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誰知他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嫌棄,並以德報怨地眼尾一揚:“我裡面沒穿。”
奚言聯想起了他昨晚問她的話。
以及他現在突然冒出的這句話。
一句遲來的自問自答。
你裡面穿沒穿?
我裡面沒穿。
奚言臉一熱,匆匆提起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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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後,大家在群裡發了定位。
他們抵達逕州的第一站,是帶孩子們去古鎮上走走,感受一下逕州濃厚而獨特的文化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