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身體往後仰了下去。
心想著反正他身後有沙發,他也就沒做掙扎。
身體往下墜的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情在回味著兩個人接吻時奚言差點兒被女兒抓包時的反應。
她的面部表情。
她很可愛就是了。
結果,當他跌躺在沙發上的時候,後腦勺出乎意料地磕在了沙發扶手上,“咚”一聲。
大腦懵了一瞬。
許澤南隨後抬手捂住了後腦勺的位置:“疼。”
她為什麼不能控制一下她家裡的祖傳基因?
奚言也愣住了。
就是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奚言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何種反應,她就兩隻手舉起來,抵著兩邊腦袋做了一個投降降的舉動。
但她也沒什麼悔改之心就是了。
畢竟力氣大也不是她的錯。
而是她爸的錯。
奚言的眼睛是看向別處的,看向動靜發出來的方向,女兒小繁的房間。
等她確認了女兒還沒有走出房間,沒有撞破成年人的尷尬,她這才斂起神來關心眼前的人。
她站著,他躺著。
她垂下眼,處於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度:“你沒事吧?”
他乾脆躺平了,手墊在腦後,就這樣和她對視:“我有事。”
許澤南仍扶著後腦,眼睛眨了一下,目光錚錚地看著她。但他說的話倒也沒有很正經:“雖然是前任,但你也不能下這麼狠的手。”
奚言:“……”
不知道為什麼,從前提起來就覺得甚至不能呼吸的前任兩個字,隨著時間被慢慢淡忘的前任兩個字,在這一瞬間,它似乎又是充滿曖昧的,是兩個人不與外人可說可道的往日的濃縮與塵封。
但它現在啟封了。
奚言的雙頰慢慢升溫,漸漸又被染上了緋紅色。
蹬蹬蹬。
兒童房的方向發出聲響。
是小繁踩著拖鞋出來了。
“打雷了,媽媽。”小繁抱著自己的小被子出來,她先探出個腦袋,眨眨眼睛,說:“小繁寶寶今天也是想跟媽媽睡覺的一天。”
女兒突然的出現緩解了空氣中的曖昧。
奚言趕緊拾起女兒的話,答應得飛快:“可以,當然可以跟媽媽睡了。”
可能是聽到妹妹的動靜。
泡泡也穿個拖鞋出來了。
他先看到了客廳裡的一幕,發出“哇哦”一聲感慨,隨後恰到好處地抿起了唇。
奚言就不知道兒子在哇哦什麼。
有什麼值得哇哦的。
許澤南也不知道。
但他覺得讓兒子哇哦的一定是兒子覺得開心的事。
兒子開心,他就開心。
小繁揉了揉眼睛,也看清楚了偌大的客廳裡的人是誰:“哇,你來了,爸爸。”
“外面下好大的雨,你是怎麼來的,爸爸?”
“你被雨淋溼了嗎?爸爸?”
不等許澤南迴答,她又緊著問:“咦,你怎麼不穿衣服呀,爸爸?”
奚言乾咳兩聲,警示許澤南好好說話。
畢竟有些人一旦中二病發作,那就是處於一個不可控的狀態,誰知道他會在孩子面前說出什麼話來?
許澤南也咳了咳,他先坐了起來,又站了起來。
他走回到玄關處,彎腰撿起來掉在沙發邊上的溼透的襯衫,一副要往身上套的樣子。
他一本正經地給兩個孩子解釋:“爸爸從公司開了車來的。”
“但外面的雨太大了,爸爸沒有撐傘,所以爸爸的衣服被雨淋溼了。溼衣服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