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預示著即將有某個人,他會做出一些讓人招架不住的反常行為的一個徵兆。
半個小時前,哥哥奚時禮的車離開江城帝苑。
和哥哥一起離開的,還有奚言的父母。
父親初愈,暫時還不太方便自己開車。
所以,哥哥奚時禮這趟會先開車送父母去爺爺奶奶那裡,然後才會自己從爺爺奶奶那兒開車去他的農場,那裡有他的農研所和在等他幫忙解決畢業問題的學生。
他們今年都不會和她一起過年了。
雨勢這會兒是小了一些,但不知道,待會兒他們在路上會不會遇到大雨?
奚言撥了個電話給奚母,讓她別忘了叮囑哥哥,天氣惡劣,車輛易滑,一定要慢點兒開車。
母親應下,說他們知道的。
她也讓奚言要照顧好自己和兩個孩子。
“嗯,好。”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奚言還想到一個問題。
明天上午,她還要去半天學校,去主持完這學期的期末家長會,她才算是正式進入了寒假。
她的寒假已經安排得滿滿的了。
和錢小陽的父母自駕去趟逕州。
週週和許澤南會和她一起同行。
逕州回來,就是春節了。
她今年要和許澤南一起過春節嗎?
除此之外的時間罅縫裡,她還有沒完成的課題研究和網課進修學習。
當然了,寒假裡的事情都是後話了。
眼前的情況是——
明天上午這半天,誰來帶孩子呢?
許澤南嗎?
許澤南吧。
奚言這麼想著,手裡虛虛捏著她的手機,她在琢磨著怎麼主動給許澤南打電話,叫他明天來帶孩子。
倒也不是別的方面讓奚言糾結。
主要還是前天在電話裡頭,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內容,就……挺曖昧的。
他問她說:【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及時回你訊息,你擔心我擔心得睡不著?】
且先不說他是怎麼能大言不慚地將這話問出口的,總之,她當時因為沒睡醒,大腦不清醒,就腦子沒轉過彎來,回答了他說:【當然是了。】
當然是了!!
雖然已經隔了快兩天了,奚言一想到這令人窘迫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抬手輕拍了下腦袋。
和前男友講曖昧的話,這事兒就是挺難為情的。
她沒有和前男友曖昧的經驗,不知道她如果先給他打電話,會不會顯得好像是,她某種程度上沉不住氣一樣?
許澤南這人也是的。
他怎麼也不主動給她打電話?
他該不會還真想等她主動給他打電話吧?
他要是主動打電話過來,那她就可以順其自然地開口,要求他幫忙帶半天孩子了,哪裡用得著這麼糾結?
奚言這麼想著,手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細細的指尖顫了顫,垂眼一看……還真是許澤南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這……難道就是期望定律嗎?
奚言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接通。
她尚未開口說話,就聽見許澤南在電話那頭說:“言言,你下樓來一下。”
奚言:“?”
奚言隔著電話聽筒,她聽到他的身後風聲嘶吼,天空仍在下雨,清晰的雨聲噼噼啪啪地砸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