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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饞男人。
她只是覺得,她的視力好像是有點退步了。
好像有點散光。
她好像是把六塊肌肉看重影了,看成了八塊。
為了完成自己的視力健康自檢,看看要不要去配個眼鏡或者激個光什麼的,奚言把許澤南運動過後帶著男性荷爾蒙的照片完全拖了出來,攤在了腿上。
欣賞。
不是。
是完成視力健康自檢。
照片是靜態的,可又莫名給人一種動態的錯覺。
他額角滴下來的汗珠窩在鎖骨裡。
連頭髮絲都是晶瑩閃光的。
記憶的暫停鍵隔了六年,被重新摁動了播放鍵。
她想起他那些汗珠順著他的鎖骨一滑到底,顆顆分明地滴到她面板上的感覺。
是涼的。是叫人顫慄的。
他一雙布著淺淺霧氣的眼垂著,眼眸中滲出了迷茫的星點清輝,他的視野稀疏散漫,雙眼皮褶痕不深不淺,一股淡淡的憂鬱氣質隔著記憶重塑。
他側過身,手裡拎著他剛脫下的無袖黑色背心,手部的血管清晰透明,青色脈絡賁張顯現。
她也仍記得他單手脫衣服的樣子,很欲。
很絕。
……
這個拍照片的人拍照技術真不錯。
她都有些看不出來這是在偷拍,還是在擺拍了。
視線往上移。
1,2,3,4。
5,6,7,8。
八塊腹肌,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肌膚紋理的淺淺勾壑之下,均勻分佈著獨屬於他的肌肉輪廓,塊狀線條深刻分明。
他……他真的比以前多了兩塊。
奚言自檢完52的視力以後,她把許澤南的照片連同嚴孟許寫給她的介紹信,一塊兒塞到了手套箱裡。
發動車子之前,奚言覺得還是要對這種行為表個態。雖然,她是看了他的照片了,但她還是要表明,她是堅決拒絕前任的任何色誘行為的。
她給許澤南發了條微信。
xy:【下次別讓孟許給我帶這種照片了。。。】
他很快就回復。
許澤南:【什麼照片?】
他還裝不知情呢。
奚言想到了姜幼秀老師對他這張照片的描述,不客氣地敲字。
xy:【你的裸//照。】
許澤南:【?】
許澤南:【我沒有拍這種照片的習慣。】
許澤南:【你是不是遇到殺豬盤了?有一種技術叫ai換臉。】
裝,繼續裝。
奚言直接拉開手套箱重新取來信封,她對著照片“咔嚓”一聲,儲存點選傳送,一氣呵成。
幾秒鐘以後,許澤南果然發了條語音過來。
奚言想也沒想就點開了。
車內是封閉的。
手機藍芽是接連車載音箱的。
許澤南的聲音立刻從藍芽音箱裡被播放了出來。
密閉的空間裡,感官放大、放大、再放大。
“你是說這張照片啊?”
他似乎是在笑,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在封閉空間裡立刻變得立體蠱惑起來,環繞在奚言耳際的,除了他勾人的嗓音之外,還有他撩人的呼吸。
奚言立刻變得慌亂了起來,耳朵有點兒酥癢,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像小跳蛙一樣,接連從荷葉上跳到水中,兩腿一蹬就鑽到池塘底下去了。
奚言可沒有池塘底部可以鑽。
但她可以拔資料線。
奚言懊惱地拽掉了資料連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