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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許澤南才又繼續了手中的動作,他沒有對錢瓦爾的往事發表任何評論,他只是專注於眼前的事:“我們還是繼續練習編髮吧。”
老闆做事情的時候比較認真專注,話也不多。錢瓦爾在腦中搜刮一些話題跟他聊。
“昨晚,小繁媽媽私聊小陽媽媽了。”錢瓦爾說:“她們約好了放寒假自駕去逕州。”
“我怎麼不知道?”
許澤南手中的力道一重,疼得錢瓦爾抬手捂住了腦袋。
“原來她買房車是為了約你?”
錢瓦爾那句【老闆,你是不是也會跟奚老師同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呢,就被許澤南的不悅給打斷了。
他手中的動作一停,兒童髮梳和橡皮筋隨手扔在真皮沙發前的實木木几上。
砸出沉悶的一聲聲響。
而他的語氣也不怎麼友好:“怎麼,你難不成還想三婚?”
錢瓦爾揉揉腦袋,心裡只覺得冤枉。
任憑他平時自認為體面,不被強權和位高壓彎脊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卑不亢。這會兒也發了急:“老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我已經失去過女兒了一次了。”錢瓦爾是發自內心的坦誠:“我不想再失去兒子了。”
不想,也不能失去兒子。
所以儘管他不愛現在的老婆,但也會在婚姻裡為她守忠。
他可以工資上交,兒子不用她帶,功課不用她輔導,給她想要的每天吃吃喝喝逛逛玩玩的生活。
除了他本就廉價的愛。
擺在桌角的手機震動起來。
許澤南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在看到【言言小公主】五個字以後,他面上的不悅緩和幾分,尾指和無名指在空中掃了掃,示意錢瓦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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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瓦爾走出老闆辦公室的時候,深深撥出一口氣。
恰好遇到端著咖啡來的趙覺,錢瓦爾看著托盤裡的兩杯咖啡,問:“趙秘書,這咖啡是不是有一杯是給我的?”
趙覺笑兮兮的:“是啊,錢總裁這就要回去辦公室了?不在老闆那兒多坐一會兒了?”
錢瓦爾點了點頭,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
他仍有些驚魂未定:“回了,回了,這就回去了。”
老闆辦公室待多了是會折壽的。
錢瓦爾走出兩步,又回過頭望了望趙覺,忍不住建議他:“趙秘書,你這頭髮也可以適當留長一點了。”
給老闆當頭模這事兒,本就應該是他們秘書處的家事兒,怎麼能逮著他一個外人使勁兒往禿了薅呢?
趙覺靦腆一笑,然後和錢瓦爾揮了揮手:“咱們這棟樓,只要有錢總裁您一個大冤種就夠了呀。”
自從高秘書來了以後,秘書處原來各有特色的髮型,現在全像趙覺一樣留了板寸。
事實證明,這個公司裡不會再有任何人比秘書處的男人們敏感度更高了。
錢瓦爾:“……”
趙覺把錢瓦爾喝完的咖啡杯重新擺回茶水間,這才端著另一杯咖啡進老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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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南等錢瓦爾走完整了以後,摁下了接通鍵。
他本來是有點不高興,想問問奚言,為什麼買房車這件事情,他從前到後親力親為做了完整的競品分析,為了親力親為,他甚至都沒讓趙秘書插手。但最後,房車是買了,他卻沒有被邀請在他們的逕州自駕遊之列?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呢。
就聽見奚言在聽筒那頭問他:“許澤南,你今晚有時間來我家裡一趟嗎?”
許澤南想都沒想:“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