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搖搖欲墜,等待著溺亡在降臨。
“窮是原罪。”
她喜歡賓利,而他買不起。
老闆的聲音很低,可趙覺卻聽清了。
趙覺眼裡的老闆是驕傲的,銳氣的,堅不可摧的。他是天之驕子,上百億、上千億的專案眼睛眨都不眨,只要幾分鐘就能拍板做決定。
但此刻,趙覺似乎隔著歲月看到了那個和女朋友剛剛分手後的少年,他的無助,他的不知所措。
這幾年,向老闆示過好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大膽的專案牽頭人機敏睿智,公司合作的女明星溫婉大氣,友商的女兒明媚活潑……但老闆卻一直拒絕得明明白白。
原來不是不喜歡女人,也不是看不上任何人,他只是忘不掉他的前任罷了。
“和學校負責人約的時間到了”,趙覺輕輕鬆鬆扯開話題,不想讓老闆過多地陷入舊情緒:“老闆,我們現在過去吧。”
許澤南搖了搖頭,讓趙覺自己去跟學校談,他給他最大的許可權,所有錢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但他就不出面了。
趙覺被趕下車,老闆推開副駕駛室的門,寒風吹著他高大而孤獨的背影,短髮在風中落寞飛張,而他不肯在風中停留片刻,三步並兩步,大步跨進主駕駛位。
亮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出幽長的巷子,霧燈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