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可是她也不希望他死。哪怕是普通朋友之間尚有這種不忍,更何況他對她有感情,她便更加歉疚了。
可是,如果夏意真要對他趕盡殺絕……
夏憐的心很矛盾糾結,無奈之下忍不住說了一句氣話‐‐
&ldo;也許那支箭飛過來,就該把我射死,一了百了!反正在大哥心裡,讓該死的人死,比讓該活的人好好活著更重要是不是?!&rdo;
夏意的冷眸中頓時燃起了火焰,低沉的聲音似雄獅怒吼:&ldo;對,我就是這樣的人!&rdo;
說罷不給她任何再開口的機會,他大手一揮,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被他打翻在地,那隻瓷碗落地摔成碎片,清脆的聲音令她心中一震。她知道他怒了,頓時感到有些不妙,剛想轉身就被他抓住了手臂。
夏憐嚇到了,她想逃,卻逃不開。他將她按在桌上便開始親吻她,如狂風暴雨在蹂躪一株弱小的花蕊。他極少有如此失控的時候,可是她總能輕易讓他的理智之弦繃斷。
夏憐被他牢牢壓住,早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也掙扎過,卻根本動彈不得,他單手就把她的兩隻小手都束縛住了。其實說完那句話她就後悔了,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有膽量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呢?!
&ldo;叩叩‐‐&rdo;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響起朔陽敲門的聲音。他似乎有要緊事要跟他匯報:&ldo;大少爺,您要查的事有訊息了!&rdo;
夏意聞言鬆開了夏憐,她連忙站起身來匆匆整理自己的凌亂的衣衫和髮髻。她努力將衣領往上遮,但雪頸間細密的吻痕卻是如何也遮不住的。還有臉上遲遲無法褪去的紅潮和被吻腫的唇瓣,這一切的一切將她剛剛的經歷暴露無遺。
她的眸中一片晶瑩,水汪汪的眸子無端惹人憐惜,卻令他內心一陣痙攣。她沒有再說什麼,咬著唇轉身跑了出去。
這一路跌跌撞撞,她不知是怎麼跑到房裡的,回去關起門來就一個人縮排了被子裡。她的內心如千絲萬縷般剪不斷理還亂,不知在想什麼。是憤怒、是委屈?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好亂。
而再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她都有意避開了他。她不再和他們一起用膳,而是以最近疲累為理由叫人把飯菜送到她房間裡。傍晚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去後院散步了,而是每天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不出閨閣半步‐‐只是為了躲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躲他,就是那股子倔強勁兒上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兩個人算是在……冷戰?
沒過幾天,就到了寧歌公主的生辰。寧歌公主提議,想去逐夢山的避暑山莊住幾天,同時也邀請了夏盈和夏憐。夏盈對此事興奮得不行,夏憐原本對於避暑山莊沒有什麼期待,但她這幾天與夏意關係微妙,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她便也答應了。
當然,答應公主那邊得有一個前提,就是要得到夏意的允許,否則她們誰也別想離開夏府。一開始夏憐打算只讓夏盈去說的,但夏盈不知他們之間的事,便強行拉著她往夏意的書房那邊走去:&ldo;小憐我們一起去!&rdo;
夏憐很是無奈,但夏盈就這麼把她拉過去,她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她一起過去了。大不了……她就什麼都不說,都讓夏盈開口好了。
算起來……他們似乎也有好多天沒有說過話了。
夏盈拉著夏憐敲門,&ldo;大哥?&rdo;
裡面傳來了夏意一貫低沉的嗓音:&ldo;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