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比其他人更幸運一些‐‐或者是更不幸一些。此前他未曾想過,直到虞昭的出現。
那個女人欺騙了他,卻也讓他看清了很多。
思緒一時偏遠,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那個象徵著光明的出口離他越來越近,他終於停下腳步。
滿目山河空念遠。
夏文看見了一座橋。橋下沒有翻湧的江河,也沒有萬丈深淵。在橋的兩側,他看見了銀杏樹,樹上飄下了很多很多的落葉,在空中飛舞,鋪滿了一地的金黃。
……
&ldo;我是姐姐。&rdo;
那個女子一步一步走近朔陽,&ldo;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do;
朔陽有些警惕,&ldo;姐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rdo;
姐姐笑了,&ldo;這是爹爹的意思。&rdo;
&ldo;你爹找我作甚?&rdo;
&ldo;他不是我爹。&rdo;
&ldo;……&rdo;
朔陽覺得完全無法與眼前的人溝通,&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姐姐倒也不惱,只是淡淡笑了,&ldo;很抱歉,你沒有選擇。&rdo;
話音未落,他的鼻尖突然縈繞起沁人心脾的淡香。尚未反應,已然感到有些頭暈。
&ldo;跟我走吧……&rdo;
他覺得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支配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邁開了步子,跟著姐姐向前走去。
後來都走過了那些地方,他不記得了。當他恢復了意識,他只看到了四扇門,門上分別對應著春夏秋冬。他依然很頭痛,彷彿要炸裂一般,並不清醒。
當姐姐告訴他,要擇一而行的時候,他想,既然他已經做了那麼多年夏家的侍衛,那麼,便選擇夏罷。
他走向了那扇標著夏的門,走入了一段甬道。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走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走出去以後會看見什麼。他就只是一直走,一邊走一邊頭痛,而姐姐的那首歌,就像是刻在了他腦海里一般,始終揮之不去。
甚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發現自己已然在哼出了那個旋律‐‐
&ldo;有風吹來……驅散了風中的花香……而我……假裝是你……不曾死去……&rdo;
……
一個半時辰前
秦青墨是第一個下水的人。
他上了岸,環視一圈,似在尋找出路。
不行,他不能一個人擅自行動。他必須先回去,將這裡的情況和其他三個人說明一下,然後他們再一起過來。
可是很快,他就聽到了黑暗中的歌聲。那歌聲彆扭得令人心底發麻,他不由得堵住了耳朵。
&ldo;公子。&rdo;
驀地,歌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麗嫵媚的聲音。
秦青墨抬眼,只見一位身著粉衫的妙齡女子從黑暗中走來。
&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姐姐。&rdo;
少女淺笑,&ldo;公子,隨我來吧。&rdo;
秦青墨見慣了佳人,他勾唇淺笑,&ldo;佳人邀約,怎能拒絕。只是此時此刻,恐怕秦某恕難從命。我還有三位朋友,要走,也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