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間並沒有沉默多久,很快兩份桂花糕就上來了。林夜闌吃了一口,果然很甜,甚至甜得有些發膩。雲瑤吃了一口也說了句:&ldo;啊,這個太甜了,我平時不怎麼吃桂花糕這種的。&rdo;
林夜闌俊眉輕皺,卻下意識脫口而出:&ldo;為什麼你們姑娘會喜歡吃這樣的甜食。&rdo;
對面的雲瑤愣了一下。
林夜闌這才反應過來,就在上一刻,對面的姑娘才說她不喜歡這桂花糕。
雲瑤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ldo;嗯,是啊,大多數姑娘還是喜歡的。&rdo;
一句話,似乎緩解了二人間的尷尬,又似乎沒有。雲瑤只逕自吃著桂花糕,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活躍了。林夜闌也一直沉默,眼簾低垂。
回去的時候,二人走過賣胭脂的小攤,雲瑤突然停了下來,笑著對他說:&ldo;我之前就是在這一家買了胭脂,本來以為你會喜歡那個顏色,結果後來你竟然跟我說,你覺得我是吃辣吃多了。&rdo;
林夜闌聞言,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件事。
他也苦笑了一下:&ldo;果然我還是不夠瞭解女人。&rdo;
&ldo;那……你看出我今天也上了胭脂麼?&rdo;
雲瑤雙頰一紅,突然歪著頭問他。
林夜闌微怔片刻,才小心翼翼說道:&ldo;今日……胭脂很不錯。&rdo;
&ldo;我今日沒有上胭脂。&rdo;
&ldo;……&rdo;
&ldo;哈哈,你還真是很有趣。不如這樣,你自己判斷好了。&rdo;
林夜闌正疑惑,然而不及思索,就在下一刻,她突然上前了一步,主動在他唇角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他此生從來不曾與任何姑娘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登時愣在了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女子香,白皙的俊臉霎時紅到了耳根。
&ldo;傻瓜。&rdo;
她親完他以後,不待他回神,就已自顧自先走一步,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嬌俏的背影。他回過神來,還站在原地,她卻已經走了離他有一段距離,突然她又一個回身,對他露出了一個俏皮的表情‐‐
&ldo;門主就快回來了,我知道,到時候,你又會整顆心投到她身上,再也不會出來陪我吃夜宵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以後不會再打擾你。所以……最後一次,紀念一下。&rdo;
說完她又莞爾一笑,接著轉回身,小步跑開了。
林夜闌仍沒有完全從剛剛的&ldo;突發狀況&rdo;中徹底清醒過來,倒是這個賣胭脂的大娘,笑著對林夜闌說道:&ldo;小夥子,還不去追!還愣著幹啥!&rdo;
林夜闌如夢初醒,他連忙跑著追了過去,雖然還是有點懵,但他只是覺得心裡略有些彆扭:為什麼……就是最後一次了呢?
這麼長時間以來,雲瑤鬧是鬧了些,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也開始有些習慣她這樣的&ldo;打擾&rdo;,所以雲瑤所說的&ldo;以後不會再打擾&rdo;,到底是什麼意思?
&ldo;雲瑤!&rdo;
身後,他叫著她的名字。
她看見他從背後追來,笑意忍不住漾上了眼角眉梢,卻沒有停下等他,而是紅著臉繼續自顧自跑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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