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舞實在令人難忘,太子妃也的確該歇息了。”
趙遵斂眉,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既累了,也不必奔波,就坐這休息吧。”
鳶若眼皮跳了跳,不知為何始終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纏繞,這一切都是衝著鳶若來的。
不等鳶若多想,紅袖直接扶著鳶若站起身,“太子妃,您注意腳下。”
鳶若無奈只好坐在趙遵身旁,想張嘴說什麼,紅袖適當的往前一站,直接擋住了鳶若的目光。
“太子妃,奴婢給您揉揉肩。”紅袖一臉關切。
鳶若連連擺手,“不必了,本宮歇會兒便是。”
原以為大殿會繼續歌舞昇平,然後找準了時機,就能退下去,沒想到眾人竟對鳶若虎視眈眈。
在眾人的眼神下,鳶若想的藉口一個個被否決,正當鳶若要開口,卻聽青予道,“太子妃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替太子妃把脈?”
鳶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想到蕭妧會隨身攜帶一個會醫術的奴婢在身邊。
鳶若甚至敢肯定,只要自己一開口,趙遵會立即讓太醫上前診脈,一時間鳶若坐如針氈。
“不必了,本宮無礙。”鳶若等了一會,遲遲不見動靜,在眾人的注視下又不敢看重華長公主,急的額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對面的朝慬公主總算看出些門道了,壓低了聲音大膽猜測,“母妃,兒臣懷疑眼前這位不是二皇嫂,是有人冒充的,兒臣也覺得奇怪,二皇嫂和姑姑關係如同水火,姑姑卻幾次三番幫著二皇嫂解圍,實在令人想不通,還有二皇兄的態度”
趙皇貴妃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朝慬公主,“那怎麼會長的一模一樣?”
朝慬公主搖了搖頭,“這個兒臣就不知了,眼前這位舉手投足就像是刻意在模仿,不夠流暢,瞧著吧,未必能寫出一手狂草。”
蕭妧的確寫的一手好狂草,朝慬公主曾經見過的,蕭妧還曾說是右相親手教的,幾個女兒中就屬蕭妧最喜狂草,也最像右相。
趙皇貴妃聞言點點頭,緊張不安的心緩緩落定,忽然抬眸看了眼重華長公主以及徐貴妃,最後目光落在了一直未開口的晴貴妃身上,眼眸微閃了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乾脆忽略了鳶若的求救眼神。
忽然,宋太后的酒盞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滿臉不悅,“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好端端的一場慶功宴鬧的像什麼樣子!”
見宋太后出頭,鳶若狠狠的鬆了口氣,立即上前半跪在地,“是臣妾魯莽,還請太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