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清姨娘往潁川侯夫人面前一跪,自責又懊惱,單薄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清麗的容顏梨花帶雨的哭泣,十分動人。
“母親,是我拉著清兒說了些事,這才一時沒顧忌。”潁川侯世子低聲替清姨娘辯解了一句,“是莘兒這孩子被慣壞了,該無法無天,到現在還不知錯!”
朝慬公主已經聽不進去了,只問,“莘兒在何處?”
朝慬公主眼皮在跳,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能懂什麼,況且莘兒身子孱弱,平日裡十分乖巧懂事,根本不會惹是生非。
她只是出去一趟,莘兒怎麼就惹事了!
“哼,你還有臉問,去了皇宮回來也不顧家,就知道往外跑,這孩子名義上好歹也是潁川侯府嫡長孫,這樣的品性也不叫人笑話!”
潁川侯夫人特意咬重了名義上三個字,可心底並不承認小公子這個孫子,並且十分厭惡。
“莘兒犯了錯,就該受罰,已經被關去祠堂罰跪三個時辰。”
潁川侯世子沉聲說了一句,“沉香院伺候的丫鬟婆子連個孩子都看不住,已經被母親打發,重新安排了新的人手,這樣的錯只許一次,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潁川侯世子楚白冷著臉教訓,語氣裡隱隱有警告的意思。
朝慬公主已經聽不進去了,扭頭就離開了屋子,直奔祠堂。
才一個孩子,居然被送去了祠堂罰跪,朝慬公主的心狠狠抽了下。
“瞧瞧像什麼樣子,果然骨子裡的卑賤是改變不了的!”
如今整個盛京城都在傳趙傾琳的事,朝慬公主可是趙傾琳庶長姐,所以連帶著朝慬公主名聲也受損,順帶穎川侯府也跟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