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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夫人在蕭家說話一向無人敢忤逆,說一不二,底下的小輩更是言聽計從。
久而久之,沈老夫人心裡極度不平衡,就存了攀比的心思,處處效仿蕭老夫人,旁人越是忤逆,沈老夫人這心理就越是扭曲和糾結,處處不如意。
隨時時間逝去,蕭老夫人的嫡長子如今已是權勢滔天的百官之首,而沈流雲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侯爺,兩者更無法比較。
可陸梨苑作為她的媳婦,竟去求蕭老夫人作媒,胳膊肘子往外拐,沈老夫人不氣才怪!
對著陸梨苑自然沒有好眼色,“不是嚷嚷著要和離麼,大門牌匾上寫著的可是沈府,陸大娘子怕是走錯地方了。”
陸梨苑腳步一頓,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沈流雲。
沈流雲急著勸道,“母親,您這是做什麼,咱們初來京都,剛封上侯爺就要鬧和離,您讓外人怎麼瞧咱們沈家啊。”
“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都做了,還怕被人說不成?”沈老夫人瞪了眼沈流雲,嘲諷道,“哼!你媳婦主意大著呢,我沈家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某些人怕是瞧不上一個小小侯府呢。”
“母親!”沈流雲一臉無奈,轉頭看向陸梨苑,“苑兒,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大家各退一步,你就跟母親道個歉吧。”
陸梨苑看了眼沈流雲,目光微涼,“道歉?我又何錯?”
“哎!”沈流雲走了過去,“你何必這麼較真呢,逸哥兒事都已經定下來了,難道你還要緊抓著不放?咱們這麼多年感情……”
“夠了!”陸梨苑一臉失望,走之前對沈流雲還心存期望,去了一趟趙家以後,這份希望越來越小,如今唯一的火苗被沈流雲親自掐滅。
“逸哥兒也是我的兒子,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長輩的操持逸哥兒婚事難不成還有錯了?母親好歹也是長輩,你這個做小輩的就不能謙讓?”
沈流雲語氣略帶不悅,心裡暗自責怪陸梨苑太較真了,並沒覺得老夫人錯在哪裡,即便不滿意寧輓歌,可以商議決定。
陸梨苑倒好,直接帶人去了趙家提親,眼裡根本沒有半點沈家存在。
陸梨苑深吸口氣,嘴角彎起微笑,“隨你怎麼說,我心意已決,就看你如何選擇。”
“簡直冥頑不靈!”沈流雲被陸梨苑這無所謂的樣子氣到了,胸口悶著一口氣,一臉警告。
陸梨苑並非想和離,但如今照這個形勢發展,沈家侷限了三個孩子發展,沈老夫人心裡除了寧源和寧輓歌兩姐弟,再無旁人。
平日裡瑣事,陸梨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沈老夫人半點沒有退讓收斂的意思,寧源還未回來,就早早派人準備最好的院子留給他,一切準備妥當,生怕委屈了寧源。
憶起當年往事,當初沈逸和寧源兩人參加科舉,寧源遠遠比不上沈逸,可偏偏只剩下一個名額參加鄉試。
沈老夫人就以沈逸身有重孝三年未滿的名義,讓沈逸退出,直接將名額讓給了寧源。
寧源在鄉試中被人揭發作弊,被趕出考場,沈老夫人又想法設法逼著沈逸去頂了寧源的汙名,沈逸不從,沈老夫人以死相逼。
再加上沈流雲諸多壓力,沈逸只能答應,所幸當初來鄉試的官員是個明辨是非的,做事嚴謹,所以才沒給沈家
沈逸才能不被影響,否則少說禁考三年,多則終身不得入朝為官,留下一輩子的汙名。
陸梨苑每每回憶此事,心裡對沈逸就多了一份愧疚,這也就是陸梨苑死活不肯答應寧輓歌做正妻的最大理由,那樣沈逸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其實陸梨苑要求不多,但涉及到兒子,絕不再退讓半步。
陸梨苑眼眶泛紅,狠下心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