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份。”
徐淑妃瞳孔猛的一縮,怎麼和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了。
“趙妃,公主明明說只要帶走了小公子,再讓皇上冊封小公子,就同意讓出正妻之位,獨自另闢府邸,怎麼會……。”
徐淑妃心跳了跳,從趙妃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徐淑妃就已經不安了,來的那個人不該是朝慬公主自己麼?
趙妃奇怪的看了眼徐淑妃,“還請淑妃娘娘慎言,朝慬已經出嫁兩次了,本就令人難以接受,她是西越養大的公主,西越有難自該義不容辭,今兒別說讓出正妻之位了,即便是讓朝慬繼續和親,也是朝慬應該做的,淑妃娘娘,朝慬已經答應了讓出正妻之位,難道連一個孩子都容忍不了嗎,莘兒可是楚家嫡孫,又怎麼會跟著朝慬去寺中修行呢。”
徐淑妃啞然,看著趙妃略帶質問的口氣,再看趙妃眼中的笑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又被算計了!
“是公主說小公子在侯府時刻都有危險,要想盡一切辦法帶走小公子的,和世子關係相敬如賓,早就沒有夫妻情分,否則本宮也不會來找皇上了。”徐淑妃忍不住反擊。
趙妃一字一句都是在提醒西越帝,朝慬公主從始至終都是無辜的,一次次替西越做犧牲。
趙妃苦笑,“淑妃,朝慬是個女人,她要爭什麼呢,世子不喜朝慬,難道要朝慬放下自尊自愛卑微的求著世子麼,虎毒不食子,莘兒是世子的孩子,世子又怎麼會對莘兒下手去扶持一個庶出呢,這將朝慬置於何地,將西越置於何地?”
這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讓徐淑妃啞口無言,動了動唇,氣的發抖卻解釋不出一個字來。
方氏抬眸看了眼西越帝和趙妃,最後目光落在了徐淑妃身上,這擺明了就是被人算計了,或許是早就達成了協議,只是徐淑妃一時氣不過,從中添油加醋惹惱了趙妃,又或者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趙妃。
方氏深吸口氣,徐淑妃未出嫁時,在閨閣做姑娘時還有幾分聰慧,進了宮得了寵,就被衝昏了頭腦,太過急切的達成目的。
趙妃的話一下子就推翻了徐淑妃之前所說,西越帝回想朝慬公主所作所為,上一次朝慬公主就是一直在隱忍,受了委屈也不肯提。
這麼多年出嫁還從未抱怨過什麼,是個性情中人,可見此次下了多大的決心。
不僅沒有埋怨西越帝,還處處替西越帝考慮,沒有一次讓西越帝為難。
至於楚莘,西越帝是見過的,乖巧伶俐,可惜身子不好,朝慬公主為此操碎了心,朝慬公主在潁川侯府根本沒有地位,又因出嫁過一次的經歷,導致和世子夫妻不睦,身為一個男人,西越帝理解楚白,更清楚這些年朝慬公主受了多少委屈。
“皇上,臣妾不管別人怎麼猜測朝慬,朝慬是臣妾一手帶大,從小心地善良,不爭不搶,一直都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求皇上看在朝慬曾奉承膝下盡孝的份上,成全了朝慬吧。”
趙妃身子跪的筆直,神色始終淡淡,似乎將一切都拋之開外,無慾無求。
西越帝心裡的愧疚一點點被勾起,朝慬公主一介女流之輩,能算計什麼呢,西越帝現在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朝慬公主年幼時的天真浪漫,一時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