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亮了他心中一點燈火。
識海中,原本萎靡的花苞漸漸恢復,鮮嫩的花瓣透著淡淡金色光澤,甚至還微微張開了一絲花苞,露出金色柔軟的花蕊。
人說道法玄妙,佛法微妙,此言果不虛假。
菩葉平靜而自然的進入了築基後期。
他灑然而笑,然後一擺袖袍,飄飄然隨風而下,朝露落於衣襟,淡雲浸染眉梢,好似世外謫仙,不染塵埃。
門口,菩匪哈哈大笑,他一手丟開酒瓶子,滿面笑容。
“恭喜恭喜,師弟終於走出來了!”
菩葉莞爾,“師兄喝了一晚上?”
“發愁啊!”菩匪擠眉弄眼,“好好的小師弟帶出來,回去就萎靡不振,花師兄會掐死我的啊!”
菩葉聞言露出略顯遺憾的表情,“早知如此,我該忍著,待回寺後再進階的。”
菩匪眨眨眼,笑眯眯的道,“心動,萬法皆動。心有塵埃,六識俱滅;心復清明,人若再生。師弟,進階就像生孩子,忍不住啊!”
菩葉撲哧一笑,是啊,心變了,形容神態自然改變,悟道只在一瞬間,忍不住啊!
“還憂心你那小紅嗎?”菩匪用一種八卦的表情看著他。
“憂心啊!”菩葉一臉認真,“我喝了那麼多藥,費了那麼多精力,還沒好,當然憂心啊!”
“唔,這就對了。”菩匪滿意的摸摸肚子,“菩葉,你無需想那麼多,赤子之心不改,則萬魔不沾,我輩修佛之人,萬法在心,萬事莫強求。”
菩葉頷首,“多謝師兄教導。”
這日,他依舊去找青雀和箜篌商討小世界之事,不過也許是心境澄明瞭,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箜篌的奇怪之處。
昨日箜篌心不在焉,今日竟如有神助,若非菩葉也鎮定自若,條理清晰,竟被箜篌忽悠了過去。
他和箜篌認真了,青雀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青鵠真人似乎也知道女兒並不擅長這方面,這一次就派遣了凌寒來作陪。
很顯然,凌寒深悉此道。
但很可惜,箜篌拿出了被凌寒拋棄的師弟,而菩葉也非那愚笨之人,三人就小世界之事討論的不可開交,青雀抱著自家鸞鳥坐在一旁,聽的滿頭霧水,不知該做些什麼,最終竟執壺倒茶,雙手托腮,和身旁的鸞鳥一般,伸著腦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認真卻懵懂的學習著。
談了一天,協議基本框架終於出來了,包括如何分屬小世界,如何排遣弟子,如何保護傳送陣,如何分配既得利益,如何探索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