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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灼嘴唇又抿下去,何箏感覺他好像有些委屈:“朕沒有。”
何箏笑了笑,捧起他的臉吻上了他的唇,他圈住方天灼的脖子,主動的吻香甜迷人,方天灼睫毛抖了抖,忍不住深入。
一吻畢,何箏望著他,道:“我只要一點點,只要陛下給我一點點活著的希望,哪怕再艱難,我可以活下去。”
方天灼從來都不知道,何箏居然會用艱難來形容與他生活的日子。方才香甜柔軟的吻似乎是一種錯覺,或者只是他謀生的手段。
“朕不能應。”
何箏的手滑下來,眼睛暗下去,方天灼又一次把他擁向自己:“但朕可以公告天下,此生絕不動何善首一根手指,愛善首護善首,一生一世。”
方天灼看到了他久違的的笑。
兩邊嘴角同時上揚,只是不同於曾經的虛偽討好,他的眼睛跟著亮起來,像一盞從暗到明的燈,看的人目不轉睛。
但很快,何箏把嘴角收了回去。
“陛下說的是哪個善首?”
方天灼道:“自然是何箏何善首。”
“那您說,愛何箏,護何箏,才對呀。”
“……”
何箏仰起臉貼過去,道:“陛下說的那麼不清楚,日後要是還有其他善首,陛下不就可以對我食言了。”
方天灼不悅:“朕怎會食言?”
何箏得寸進尺:“那您再說一遍,改個名字又怎麼樣?”
方天灼道:“公告之時,自會指明是你一人。”
何箏漂亮的眼睛望著他,嘴角重新彎了彎:“可我只是想從陛下手裡討一條命,陛下這麼說,怕不是會被天下人誤會陛下在與我海誓山盟。”
方天灼道:“那便當做海誓山盟。”
“海誓山盟是許一人白頭,共一人偕老,陛下坐擁天下,怎麼會只有我自己?”
何箏跟他對視,微微屏住呼吸,須臾,方天灼緩緩道:“你是朕的人,自然要對朕一心一意。”
所以呢?反正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會對我一心一意的不是嗎?
何箏的笑又帶上了幾分虛偽:“陛下說的太讓人誤會,我只是想問清楚。”
避免不小心失了理智。
方天灼倏地皺眉,何箏已經從他懷裡翻了出去:“陛下晚安。”
或許是因為生命得到了保證,何箏很快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對於他來說,活著就已經很幸福了,根本不敢奢求精神層次的東西。
方天灼靠在床頭,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去,說什麼避免誤會,這話讓他心裡相當不適。
何箏突然被推了推,剛睡過去就被推醒,他十分不滿的反手推了回來:“幹嘛呀。”
方天灼沉聲道:“朕許了箏兒海誓山盟,箏兒還未許朕。”
何箏頭腦昏沉,軟軟道:“陛下不是說了麼?身為陛下的人,肯定要對陛下一心一意的呀。”
話是這麼說,可……
“箏兒要親口告訴朕。”
何箏一邊覺得他好煩,一邊又覺得有點可笑,他慢慢的翻過來,嘆了口氣:“陛下若不對我生氣,不嚇唬我,不對我喊打喊殺,我就一輩子陪著陛下。”
方天灼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身看他:“是一心一意麼?”
何箏點頭:“當然了,您是我的衣食父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