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倒抽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何箏進了宮居然變得如此趾高氣揚,這話說的,簡直是要把何夫人往死路上推。
他又一次放低身段:“公子言重,奴才斗膽再請公子回府,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息怒,莫要見怪。”
“你請?”何箏這段時間被壓迫的完全不能反抗,此刻簡直像是解放了天性般不依不饒:“你們夫人說我不配進門,你一個小管家倒是能擅作主張了?”
管家咬了咬牙,這何箏如今怎麼變得這麼難纏,“夫人也只是按規矩辦事,不慎衝撞了公子也是無意,公子心中若有不滿,咱們還是回家再……”
何箏的確不滿,但他懶得繼續說了,打定主意,今天除非何夫人親自來請他從大門進去,否則這個家門他絕對不進。
“噗通”,管家膝蓋驀然落地,“公子,公子,您看老奴一把年紀了,請您行行好,別再跟夫人鬧脾氣,咱回去吧,有事回家好好說,公子,您今日若不回去,夫人定會遷怒老奴的!”
何箏皺起眉,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跪下的意圖,甚至還把今天活生生一出欺辱戲碼給說成了自己鬧脾氣,但最終還是沒好氣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起來,我跟你回去。”
如願從相府大門進去,但何箏的心情卻依然憋悶,他沒有去跟何夫人一起吃飯,而是讓管家給他安排了房間,準備睡回籠覺。
但其實完全睡不著。
他總覺得南門良那句話像是帶著某種隱喻,讓他惴惴不安。
萬事小心?小心什麼呢?方天灼為什麼突然把他放了回來,他想試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