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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灼回來的時候,何箏正趴在嫁衣上傻笑,他時而托腮,時而摸下巴,時而轉腦袋噗嗤嗤,喜不自禁的模樣,逗得方天灼心情大好。
“箏兒?”
何箏回神,眼睛亮起,脊背挺直,居然意外的有幾分扭捏:“陛,陛下回來了,我給您倒杯水喝。”
方天灼在桌前坐下,伸手攥住他的手指,問:“怎麼,高興傻了?”
何箏眨巴眨巴眼睛,紅著臉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小小聲害羞的道:“誰說不是呢。”
方天灼回憶,他好像還是頭一次見到何箏這副模樣,低垂著睫毛和腦袋,扭扭捏捏的像個小媳婦。
“過來。”方天灼喊他。
以前何箏總覺得他喊自己的時候像是喊一隻貓兒或者一隻狗兒,現在聽來卻完全是另一番滋味兒,他乖乖站起來挪過去,被方天灼勾著腰摟到了腿上,何箏紅著臉頰玩著自己的手指,乖巧靦腆的樣子像是要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方天灼湊近他的耳朵,熟悉的香味讓他感到隱隱的安心,他雙手圈著何箏的身子,吻他的臉頰:“朕的箏兒這是害羞了?”
何箏繼續摳手指,小聲應道:“嗯。”
他真是坦誠的不行,方天灼心裡的喜愛似乎要溢位來了,他輕笑著把懷裡的傢伙抱緊,手指點了點他柔軟的唇:“朕本來想等小皇子出生之後給箏兒一個封后大典,可思來想去,箏兒當日被從偏門送來,心裡想是委屈的。”
“嗯……”何箏說:“本來沒覺得,您這麼一說,是很委屈了。”
方天灼忍俊不禁,道:“朕的聘禮箏兒可還滿意?”
“反正……你的就是我的,不過走個形式而已,無所謂啦。”
“那這喜服,箏兒可要試試?”
何箏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我要是穿上不好看怎麼辦呀?”
“朕一言九鼎,既然說了結婚,箏兒再醜都不會食言。”
何箏抿著嘴,拿白眼翻他,真是的,誇他兩句會怎麼樣啊!何箏哼哼唧唧的從他腿上站起來,他當然知道自己不醜,長得好看穿什麼都會好看,從小到大他穿衣服就沒醜過。不過說真的,這大紅的喜服到底還是第一次,加上這喜服本身象徵的意義,不免就有些緊張。
他轉到屏風後面,將身上的衣裳換下,手指穿過喜服袖口,這布料軟硬適中,不光摸著有分量,穿在身上一樣分量不淺,衣服穿在身上抖開,他才發現上面居然還綴著珍貴的明珠,隨便轉動一下,喜服上的鳳凰便展翅欲飛,奢華尊貴。
何箏自己笨拙的把腰帶繫好,這上面帶著瑪瑙扣,他總是搞不好這種正式場合的衣服,但他又不想喊方天灼進來幫忙,還想待會兒驚豔他一下。
費勁了老半天總算弄好,何箏已經急出一身虛汗,他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吸了口氣,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轉身走了出去。
“甜灼。”
方天灼背對著他坐在桌前,聽到聲音放下杯子,轉身看了過來。
他眸色沉靜,但四目交匯之時,他陡然靜止下來的動作,卻清清楚楚的表現他看呆了。
何箏咳了咳,道:“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豔之男子,陛下,您是不是這麼想的?”
方天灼回神,嘴角勾起,道:“不是。”
“?”
方天灼站起來,兩步跨過來環住了他的腰,何箏身體輕飄飄的貼到他胸前,被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朕想的是,你是朕的,只是朕的。”
何箏轉眼珠:“是嗎?您不覺得我很好看嗎?”
“好看。”方天灼答:“好看的很。”
何箏心裡美滋滋,要是有尾巴,這會兒估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