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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為什麼排斥我,因為你害怕我帶走何箏。”
他們站定,何問初開門見山,方天灼靜靜望著他,沉默不語。
“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何問初平靜道:“我只是希望陛下能夠設身處地為何箏考慮一下,只要他跟你在一起,他自己不覺得委屈,我都無所謂。”
“此乃我二人私事,朕本不欲在意你,可既然箏兒在乎,朕便給你個答覆。”方天灼眼眸漆黑:“朕不會委屈他。”
“但你把他管制起來,就分明是在作踐他。”何問初對弟弟可謂怒其不爭,可他又實在無法逼此刻的何箏高傲起來,只能對方天灼誅心:“如果陛下一直學不會怎麼愛人,請相信,不需要我開口,他就會主動離開你,到了那一天,你再想留,也再無可能了。”
方天灼眼神冷漠:“你巴不得他厭棄朕,怎會如此好心。”
何問初靠在牆上,雙手環胸,半晌道:“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在乎他怎麼看你,我只在乎他能不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如果把你扔掉能讓他高興,我會不惜一切拆散你們,但考慮到他的情緒會腹中孩子的影響,我就只能期望你們感情好一點。”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帶他離開的辦法,即使你把他藏起來,只要他心念一動,我就可以隨時帶他離開。”
方天灼眸中劃過一抹明瞭,嘴角微微上揚:“朕知道了。”
何問初站直皺眉,卻聽他又道:“兄長可還有其他吩咐?”
兄長?
這男人怎麼突然變臉?
何問初忽然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方天灼!我警告你,如果你欺負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兄長多慮,朕寵他還來不及。”方天灼難得放低姿態,溫聲道:“若無其他事,朕便先去看箏兒了。”
何問初一口血差點兒沒噴出來,他陰沉著臉離開,腦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怎麼突然生氣?”
“被他看出來了。”何問初道:“他清楚我在乎大箏,處處為大箏考慮,我對他態度不好頤指氣使,他不確定大箏怎麼看他,自然心有不安,可今天我沒忍住找了他,哪怕沒有明說,他也一定知道,大箏在我面前承認了喜歡他,離不開他,否則我一定不會如此鄭重其事找上他……這個王八蛋,居然能從我的態度裡確定大箏的心意,我真應該再忍忍。”
那個聲音道:“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你懂什麼?!”何問初惱火道:“大箏跟他在一起,本身能力性格均處於弱勢,如果感情上也不能高他一等,那就只能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那聲音道:“你也是太擔心弟弟。”
“他如今必然也明白,我說找到方法帶大箏回去是在騙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否則何箏那個傻子,能被他啃的渣都不剩。”
方天灼制止了身側人的通報,含笑跨入披澤殿,一眼便看到坐在院子裡撥弄琴絃的愛人。何箏也是上過音樂興趣班的,雖然對古琴談不上精通,不過試音之後,哆瑞咪發嗦啦西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雖然彈起來磕磕絆絆,但態度還挺認真,方天灼近身他都沒發現。
腰間忽然纏上一隻手,何箏立刻扭頭,眼睛一亮:“陛下,您忙完了?”
“嗯。”方天灼的手覆上他的手指,柔聲道:“朕教箏兒。”
何箏心裡疑惑,“陛下今天可是有什麼喜事?”
“朕方才見到兄長了。”
“兄長……”何箏一愣,驀然驚喜:“陛下,陛下說的是我哥哥?您叫他兄長?”
方天灼嘴唇碰了碰他的,心情愉快:“皇后的哥哥,自然是朕的兄長。”
何箏被他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