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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元厚轉身去抽了兩本介紹給他,何箏捧著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現在不能打遊戲,心無外物,書很容易就看下去了,羅元厚卻根本無法專心,他望著對面人雪白的臉龐,神色複雜,努力剋制著,才把想要觸碰他的手收回來。
他低下頭,何箏掀起睫毛看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垂下。
羅元厚若能心存愧疚,主動提出帶他離開,何箏也能避免欠他一個人情。
何箏突然咳了咳,羅元厚立刻抬起頭,“公子身體不適?”
“這兩日……”何箏又是溫溫柔柔一笑,“陛下折騰的有些狠了。”
他眸色溫和,但羅元厚卻從他眼神之中看出來了幾分苦澀,他心下劇痛,緊握的指節用力到泛白,下定決心一般抬起眼睛,要說的話卻被一道聲音打斷:“參見陛下!”
“平身。”方天灼已經換下冕服,大步跨了進來,何箏看了看跟自己同桌看書的羅元厚。眼珠兒一轉,驀然又狠狠咳了起來,雪白的臉頰因為用力而泛起紅暈。
方天灼頓了頓,快步繞了過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何箏捂著嘴唇擺了擺手,嗓音啞啞的道:“沒事,陛下怎麼來了?”
方天灼沉聲道:“朕與賀將軍來查閱兵書。”
他瞥了一眼恭敬行禮的羅元厚。
何箏看到了他身後的面相溫潤的男人,對方左臉上還帶著一道細細的傷疤。他腦子裡突然亮起小燈泡,又一個重要人物出現了,原著主角受!!
“賀將軍。”何箏站起來對他行禮。他清楚方天灼目前對賀潤還沒那心思,至於賀潤,原主被剖腹的時候他剛剛得知方天灼的老子是他尋找多年的滅門仇人,所以後頭他們倆怎麼在一起的,何箏也沒看到。
總之根據他那個朋友劇透,賀潤並沒有表面那麼溫良無害,方天灼如果不是被何箏那些無腦行徑氣到自閉,也不會在酒後把賀潤當何箏上了,更不會認為沒了何箏還可以跟賀潤搞物件,所以倆人陰差陽錯,可能要互相折磨一生。
太慘了。
認為自己即將會被羅太醫帶出宮的何箏差點兒就笑出了聲。
方天灼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道:“箏兒咳成這樣,太醫可有診斷?”
羅元厚道:“臣稍後為公子送些潤喉丸過去。”
方天灼放開何箏,道:“若不適,便先回宮休息,朕晚些時候回去陪你。”
何箏答應了一聲,拿起書問:“我可以把這個帶回去嗎?”
方天灼點頭,何箏神情頓時雀躍,見方天灼陪賀潤走開,立刻迅速的給羅元厚拋了個眼色:小心行事。
羅元厚:“……”
那眼睛,怎麼帶電似得?他心臟怦怦亂跳,一直等到何箏走了一刻鐘,才收拾東西離開。
方天灼側目望他消失,眸色陰鬱。
作者有話要說:太醫:他這麼信任我,看來也是對我有意。
方皇:……
拔刀g
羅元厚的潤喉丸很快送了過來,但何箏卻沒見到他人。
為了能再見到他,何箏想了個辦法,脫了衣服在地上打滾。現在春寒料峭,地面冰涼,何箏沒多久就打起哆嗦,他忍著不動,一直到撐不住了才爬起來穿衣服上床休息。
一覺醒來,喉頭冒火,何箏躺在床上頭昏腦漲,直到腳步聲接近,方天灼的俊臉出現。
何箏現在看到他就覺得自己渾身疼,他漂亮的眼睛氤氳著水汽,臉頰通紅,反應遲鈍,嗓音啞的彷彿發不出來:“陛下……”
方天灼撩衣坐下,伸手把他抱起,摸了摸他的額頭,凝眉道:“怎麼這般嚴重?”
何箏委屈:“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