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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箏摸了摸嗓子,道:“我起來鍛鍊一下。”
他走向馬廄裡的那匹蠢馬,順意急忙跑進去給他拿披風:“穿得這般單薄可不行,我聽公子嗓子有癢,可要宣太醫來診?”
何箏任由他給自己披上衣服,手摸著那蠢馬的腦袋,道:“這時太醫院有人嗎?”
“有值夜的太醫,奴才這就差人去叫。”
今晚值夜的卻不是羅元厚,一個老太醫給何箏開了治療咽痛的方子,囑咐按時吃藥,便離開了。
何箏吃了藥,又跑去了馬廄坐著,呆呆看著它發呆,時不時嗓子發癢,咳上兩聲。
天色漸漸大亮,何箏依然裹著披風穿著中衣一動不動,順意左右看看,走上來道:“公子,該用膳了。”
“咳。”何箏臉色蒼白道:“你先準備吧。”
“公子回屋裡坐著吧,這樣下去風寒加重,只怕陛下要心疼的。”
他?何箏嗤笑一聲,揉了揉鼻子。忽然抬起頭,道:“以後叫你二狗子吧。”
順意愣了一下,立刻道:“多謝公子賜名。”
何箏一下子被逗笑,伸手呼嚕他腦袋:“沒說你,我說這蠢馬,叫二狗子……”
方二狗子。
這幾個字,到了舌尖也沒敢吐出來。
順意也笑了笑,何箏看著他,卻漸漸笑不出來。
這個宮裡,每個人都僅僅想要活著,被隨便改名,失去尊嚴也無所謂。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方天灼一人是自由的,至高無上的。
他握著羅元厚給他制的風寒小丸子,心又緊了緊。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羅太醫,他真的擔心,方天灼無聲無息的把他殺了。
他吃了早飯,因為在被禁足,哪兒都不能去,只能拿筆寫方天灼佈置的作業
除了《上邪》,還有哪些情詩呢?
他的腦子裡真沒那麼多東西能應付方天灼的作業。
何箏在紙上寫了個“我愛你”,歪歪扭扭慘絕人寰,只能抓起來搓巴搓巴扔了。
情,他閉上眼睛,驀然又坐直,認認真真的寫:“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寫完,無視醜到爆表的字,命也去了半條,他趴在紙上嘆息,啥時候是個頭啊。
方天灼不會真讓他每天一封毛筆字的情書吧,要是圓珠筆,何箏還能洋洋灑灑扯個淡,毛筆字拿起筆耐心就已經去了大半了好嗎?
何箏頭疼喉痛耳鳴,煩的抓狂。方天灼就是個狗屎,給他一把aw,他要滅他一個排!
他迷迷瞪瞪趴桌子上迷糊了過去,直到一聲響亮的:“陛下駕到——”
何箏幾乎是一秒清醒坐直,方天灼已經跨門而入,何箏站穩當,“陛下,吃飯了嗎?”
方天灼沒有理他,而是伸手把他的“作業”抽了出來,不知道是對他的字不滿,還是對風兒和沙兒不滿,他微微皺了皺眉。
何箏立刻湊過去當解說:“這個,風兒是陛下,沙兒是我,就是您一吹,我就跟著您走了……”
“你要隨朕去哪裡?”
何箏甜甜道:“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這個,海角天涯,四海為家,都行。”
方天灼望著他:“海角天涯,四海為家?”
何箏敏銳的閉嘴。
感覺,好像說錯話了。
方天灼向他確認:“你要與朕,海角天涯,四海為家?”
何箏終於明白過來。方天灼身為一國之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著他海角天涯四海為家,簡單來說,他這次馬屁拍歪了。
何箏忐忑的眼神持續兩秒,慢慢走過來,伸手,環住了方天灼的腰,主動貼過去一點,再貼過去一點,一直到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