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滾下階梯,有的慘叫一秒閉上,有的直接被摔昏,他語氣陰沉暴虐:“善首說的都聽不到?”
撞到門板的人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的撲出了門。
屋內瞬間只剩下何箏和方天灼。
何箏不得不朝他走過來,手指微微發抖的撫著他的胸口:“陛下息怒,我不該惹您生氣,可您知道我的,我是個膽小鬼,我特別特別怕死,您疼我寵我我都明白,可我曾經在您這裡睡了一夜,已經有人說我覬覦皇后之位,如果真的搬過來了,還不知道謠言會怎麼傳,對,您心疼我,誰說我壞話,您都可以幫我殺了他,可如果我真的擋了誰的路,別人盯上我的小命怎麼辦?”
方天灼面無表情,但火氣明顯在他的輕聲細語下散了一些。
“我只想安安靜靜做陛下的何善首,以後呢,您高興了就來看我一眼,不高興了不來也沒關係,我好好的活著,陪在您身邊,不是挺好的的麼?”
方天灼靜靜望著他,何箏嘴角掛著笑,乖巧討好。
他緩緩道:“朕能捧你,自能護你。”
方天灼的信念太堅定,再多好話都勸不動,何箏吐息垂眸,下巴忽然被他捏住,他凝望著何箏剔透的眼睛,道:“若有人打著為天下好的幌子傷了朕的何善首,朕就壞了他的天下,滅了他的百姓,毀了他的繁華,朕要讓這世間戰火四起,人人不得安生。”
何箏最終還是搬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方天灼雖然不許任何人違抗他,可他在政務方面,卻的確盡職盡責,何箏待在後殿,時常能聽到前方方天灼與人的對話聲,有事他會看到方天灼淡淡的丟一下摺子,那穿著朝服的大臣們就會被嚇到跪下,他看得出來,方天灼很享受權利給他帶來的快感,他喜歡凌駕於世人之上。
而他也漸漸發現方天灼平時不去看他,是真的有原因的,他很忙,桌前的奏章每日都會送來很多,早上不到五點就要起來梳洗,梳洗之後他會看書,之後去上早朝,如果偶爾朝中沒什麼事要議,就可以提前一點回來吃早飯,可能正好趕到何箏起床。可一旦議事,有時甚至會到日上三竿才回來,就只能跟何箏一起湊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