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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驀然被他抱到了桌子上,他屏息望著方天灼深邃有若深淵的目光,不自覺的收緊手指,眼見著男人嘴唇越靠越近,突然之間,何箏:
“阿,嚏——”
口水,細密如春雨一般濺到了方天灼臉上。
方天灼沒有動,何箏卻手忙腳亂的動了,他擦了擦方天灼的臉,主動親了上去。
“啾。”一下。
“啵。”兩下。
“麼。”三下。
氣氛並未緩和,何箏心裡犯慫,惺惺的鬆了手,委委屈屈,甕聲甕氣的賣可憐:“我,我生病了。”
方天灼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的確又有些低燒,他淡淡道:“箏兒如此頻繁生病,莫不是為了要見什麼人?”
這簡直是造謠!
何箏卻立刻看向他:“是。”
方天灼抿唇,漆黑的眸子刮出一股陰狠的怒意來,胸腔之中有什麼東西咆哮著,他收回手,未曾來得及發洩這股來源不明的憤怒,面前不知死活的小玩意兒卻又開了口。
“如此頻繁生病,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多疼我一些,再疼我一些……若有陛下時刻陪著,莫說這小小風寒,瘟疫我也不怕。”
“……”
怒意詭異的被撫平,方天灼又一次質疑,何箏這條舌頭,究竟有何魔力,竟能隨意左右他的情緒,說痛便痛,說快便快。
他眸色流轉:“朕,遲早要割了你的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箏箏:……qwq
方皇:呵。
qwq啊,我要被寵壞了,真希望每天的點選都不是假的……
何箏因為這句話,保持著被方天灼抱坐在桌子上的姿勢,很久,很久都沒有動。
飯菜被端了上來,方天灼坐下看他,他才意識到對方是過來陪他用晚膳的。
麻利的跳下來跑到方天灼身邊坐下,伸手拿起公筷幫他夾菜,兩邊嘴角同時上揚,討好的笑。
接著默默吃飯,唯恐方天灼真把他舌頭割了。老實說,他覺得自己能在方天灼跟前活那麼久,全靠他這條噴遍直播間的三寸不爛之舌呢,真給割了,就相當於好馬沒好鞍,兵器沒了手,怎麼著都只能等死。
何箏心裡忐忑不安,面上食不言寢不語,只偶爾耐不住嗓子癢低低咳上兩聲,好在方天灼平時也不多話,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唯一讓何箏頭皮發麻的是,方天灼今天看他的次數有點頻繁。
飯後,宮人們撤走了剩下的食物,何箏走上去為男人寬衣,方天灼垂目,忽然道:“箏兒來宮裡也有些日子了。”
何箏迅速在腦子裡計算,咧嘴笑:“半月有餘。”
“想不想回家看看?”
何箏第一個想到的是現代的父母兄長,接著才意識到方天灼說的是何相府,他愣了兩秒,試探道:“我還能,回家?”
何箏把他的外套搭在屏風上。他自打穿過來之後還沒有見過何相國,這目前還好,要是哪天見了面自己親爹都不認識那就尷尬了,如果方天灼准許他回家,這倒也是好事,一來可以把人都認認,瞭解瞭解,二來那裡相對皇宮,的確會自由很多。
“箏兒若是想回去,自然是可以的。”
何箏擔心這是個陷阱,並不敢表現的太興奮,“可我,捨不得陛下。”
方天灼也不知信沒信:“過幾日,朕再派人接你回來。”
何箏咳了咳,慢慢點頭,答應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方天灼身邊,所有地方的空氣必然都是清爽宜人的。
何箏如此美好的憧憬著,第二天方天灼早起上朝,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爬起來收拾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