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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也不敢隨便探頭去看,畢竟這裡可是封建主義時代,一個不小心就要橫屍街頭的。
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太難受,何箏手臂都被壓的發麻,他吃力的撐起開始有力氣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
一雙狹長漆黑的鳳眼,一身黑金龍袍,從紫金冠上順著耳朵下來的金繩在胸前垂著。
俊美而年輕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神情看不出喜怒。
方、天、灼!
何箏半撐著身子躺在地上,瞳孔收縮,心跳加快。
腦子裡閃過清宮劇裡的場景,想立刻跪下喊一聲皇上吉祥,但坐起來的時候卻又支撐不住歪倒在一旁。
他呼吸急促,渾身都透著驚惶和無措。
他這算什麼?殿前失儀?君前失禮?
方天灼凝眉,轉而又舒展,他在何箏面前蹲了下來,道:“何相國倒是個敞快人。”
何箏沒吭聲。
他自幼在社會主義的國家長大,一時還無法適應這樣的情景,覺得說什麼都彆扭。
最重要的是他緊張的說不出話,方天灼這個男人太可怖,喜怒無常,翻臉無情,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捏碎一個女人的喉骨,也可以認認真真的把何箏活活剖開,彷彿他們不是人,而是一隻雞一隻鴨或者一隻討厭的青蛙。
他聽的出來方天灼的聲音帶著嘲諷,說到底,何箏雖然是□□生的,可也是何相國的親子,他竟然不惜改變自己親生兒子的生理構造送來給另一個男人生孩子,心也不是一般的狠。
何箏垂著纖細的脖頸,長睫抖如蝴蝶震翅,他唇色殷紅,面板雪白,發如烏墨,五官端正的讓人過目難忘。
原著說:他完美的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甚至比那舉世無雙的花魁還要豔上幾分。
一隻骨節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方天灼捏住他的下巴,何箏被迫跟他對視,聽他問:“怕朕?”
“沒……”
何箏忽然想到一件事。方天灼第一次在寢宮見何箏的時候其實對他印象還不錯,美貌當然為他加了不少分,方天灼也調查過他,知道他自幼被何夫人虐待,對於兩人大同小異的身世也頗有同感。
何箏漸漸不抖了。
換句話說,目前的劇情還沒有發展到他結局必死的地步,如果他避開原著何箏做的那些事,或許可以留下一條命。
何箏打起了精神,身子又突然軟了一下,一隻有力的手臂托住了他的腰,輕輕一勾,何箏栽倒在他的懷裡。
男人垂眸看他,何箏條件反射的道歉爬起:“我,我有點兒不舒服。”
方天灼雙手一緊,何箏身體頓時懸空被他抱起,他低頭看他,道:“朕宣太醫來診。”
難怪原著炮灰會跟他一炮生情,方天灼惡名在外,但對第一次見面的何箏卻相當不錯,他又是個天下難尋的俊,床上若能稍微溫柔一點兒,大抵就會給人產生自己非常重要的錯覺。
忽略自己未來悽慘的結局,本就喜歡男人的何箏也忍不住有點兒心動。
他臉頰微燙:“不,不用了。”
“當真不用?”
何箏點頭。
床很大,何箏至少能在上面滾五圈,方天灼把他放在床上,手掌托起他的臉蛋,“告訴朕你的名字。”
“絕……”何箏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及時把‘絕地總攻何大箏’嚥下去,軟聲道:“何箏。”
方天灼眯眼,何箏立刻道:“我媽姓絕,叫絕情。”
方天灼皺起眉,何箏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媽”,看他皺眉就忍不住在腦子裡為自己構建死法,手指不安的摳著床單,他吶吶道:“我以前,叫,叫絕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