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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灼如果跟他生活在一個時代就好了,其實他人還是很好的,如果他不是皇帝,可以一輩子只有自己一個就好了。
“相公。”何箏突然喊他,方天灼睜眼對著屋頂,何箏卻已經抱住了他的腰,扯了扯他:“看著我呀。”
方天灼轉過來:“?”
何箏十分感激他晚上的這頓飯,帶著一顆感恩的心,他道:“您有沒有什麼想傾訴的,我可以做垃圾桶。”
“沒。”
“怎麼會沒有嘞,我想知道……我想更瞭解相公,可以跟我說嗎?”
“箏兒會走嗎?”方天灼望著他,反問道:“最後一個願望,是離開朕嗎?”
何箏頓了頓,搖頭:“不是。”
方天灼沉默的將他擁緊,手指撫著他的長髮,一直沒有等到他主動告訴自己那第三個願望,眸色又沉了幾分,他壓低聲音,剋制道:“不管你去哪裡,朕都會找到你。”
何箏耳朵酥麻,他下意識捂住,軟聲道:“誰說不是呢。”
方天灼閉上眼睛,終於開口:“朕是被前皇后陷害流放的。”
何箏耐心的等著他接著講,但方天灼卻又沉默了,何箏仰起臉看他,呼吸交融,方天灼碰了碰他的嘴唇,才道:“曾經欺負朕的人,都死在了朕的手裡。那昏君識人不清,受人矇蔽,朕便剜了他的眼睛,太后教子無方,對朕不聞不問,朕便抹了她的喉嚨,前皇后辱罵朕,虐待朕,喝令四皇子欺侮朕,朕就給四哥下了藥,讓她被親生兒子挖眼,割鼻,拔舌,剜心……”他像是又回憶起那個場景,眸子劃過一抹悠長的懷念:“朕已一一復仇,將所恨之人踩在腳下,碾入泥裡,已痛快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至極,只是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何箏心底升寒,卻又不只是單純的畏懼,還夾雜著一些複雜的情緒,他突然用力抱住了方天灼,道:“辛苦了。”
方天灼眸子閃了閃。
那是方天灼不喜歡的往事,所以他只挑他喜歡的講,但何箏知道,方天灼記得對他好的人,就像如今的太皇太后,曾經的太妃,那個唯一護過他的長輩。
他可以很殘忍,也可以很溫柔。
方天灼低頭,嗅著他身上讓人迷醉的香味,低聲道:“朕想要的,一定會得到,這天下是,箏兒也是。”
他在宣佈主權。
何箏愣了一下,耳朵突然被溼潤的東西碰了一下,心裡不禁一驚:“陛下,唔……”
方天灼吻住了他的唇。
暴雨到了凌晨才停,何箏筋疲力盡,一覺到天光大亮。醒來時廚房已經送來了熱水,是方天灼帶來的下人準備的。
何箏揉眼睛,一邊吐槽方天灼精力旺盛說幹就幹一邊把自己清洗乾淨,換上新的裙裝走出門,方天灼正好練完劍貫入鞘中。
早知道早起一會兒了。
方天灼已經看向他:“何時回宮?”
何箏還是不想回去,他反問:“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出來?”
方天灼走過來,接過下人遞來的毛巾擦手,淡淡道:“那要看箏兒乖不乖了。”
乖不乖還不是他方天灼一句話的事兒,何箏很不高興他這樣說話,方天灼伸手撫他的臉頰,手指梳理著他的長髮,問:“為何披著?”
“不會弄。”何箏把簪子拿出來,沮喪道:“怎麼都挽不住。”
他們這次出來沒帶女使,侍衛也沒幾個會弄頭髮的,何箏自己捯飭了幾下手臂就抬的發酸,實在沒辦法只好放棄。他倒是不覺得披著頭髮有什麼不妥,可在方天灼看來肯定不一樣的,男人果然微微皺眉,“你有什麼是會的?”
“你……”何箏一大早就被他激起火氣:“我會什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