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居然沒生氣?
何箏心裡小小的雀躍了一下,省了一顆腦袋。
他挪到方天灼懷裡坐好,好好的肚子被方天灼揉著,有點兒癢,想笑。於是下意識用手去剋制的抓方天灼的手,又不敢真的推開,就,更想笑了。
方天灼的呼吸噴在他耳邊兒,低聲問:“好些了麼?”
何箏:“……”
不能出聲,會笑出來的。他憋紅了臉。
方天灼在他腹部按了按,一句“是不是這兒疼”還沒問出來,何箏便突然推開了他的手,大喘氣兒笑出聲。
空氣寂靜。
何箏自己捂著肚子,笑了兩秒趕緊剋制,慢慢的抬起眼睛去看方天灼,後者靠在床頭,眸色淡淡的道:“這是怎麼了?”
何箏慫唧唧的說:“太幸福了,沒剋制住。”
方天灼看著他。
何箏為了忍笑緊抿的嘴角淺淺放鬆,與此同時繃緊的是一身皮肉,他屏住呼吸低下頭,等著方天灼突如其來的翻臉。
方天灼卻淡淡道:“那就歇了吧。”
何箏回憶,方天灼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好像還是頭一遭,他學著男人的樣子平躺著,方天灼好像睡著了,呼吸很輕很平穩,但是何箏保持著這種姿勢卻睡不著。
他的床上有兩個枕頭,除了方天灼過來把他累昏除外,平時一般都要抱著一隻來睡,像死人一樣這麼躺著真的非常彆扭。
何箏閉上眼睛,堅持了好半天,也沒能真的睡去。
他在方天灼身邊翻了個身,十分遺憾,這會兒被子在兩人身上蓋著,他想夾被子都不行。
於是又翻了回來。
方天灼好像真的睡著了。
何箏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有點想試試他究竟真睡還是假睡,想了想自己那一百個腦袋,他鼓起勇氣,用手指,戳了一下方天灼的臉頰,接著立刻又收回來。
真的睡著了?
要是醒著的話,這麼一戳他又得用死亡視線盯自己了。
何箏側著身子,試探的把腿放在了他身上,沒敢用力,怕他突然醒了。
虛虛的搭了一會兒,方天灼還是十分安靜。
何箏在經過一系列心理掙扎之後,又一次點了點腦袋的庫存,然後放心的把腿搭在了他身上,上身跟著湊過去一丟丟,確定他真的睡的非常穩,於是大大的鬆一口氣,美美的睡著了。
“沉睡”中的男人張開了眼睛,淡淡看了過來。
一個平靜又祥和的夜晚過去了。
何箏迷上了御膳房的師傅做的雞爪和鴨脖,第二天中午讓師傅專門燉了十幾只,邊練字邊吃。因為他“自打改了體質之後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所以方天灼也沒有來找他,但是派人送了個紗帽過來,說最近日頭大了,讓他只要走出宮門,無論如何都要戴上。
何箏莫名其妙。
方天灼這什麼毛病,搞得他跟不能見人似的。
可皇帝下了命令,他也不敢不聽。何況他的白虹鶴琅還是沒到手,這就跟光看著工資條沒見著錢似的。
這樣下去不行。
於是第三天,何箏就讓人端著自己愛吃的小零嘴兒去找方天灼了。
南門良難得見到這麼識趣的何箏,一見他就樂的眯眼:“善首大人來了。”
“我能進去嗎?”
“這會兒不成,陛下正在與太師議事。”
“哦。”何箏只好在外面等,南門良溫和道:“善首大人可以去偏殿等。”
“沒事兒。”想討好處得拿出誠意,這點兒道理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