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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但甄元白還真上了心,難得手機不離手的逛淘寶,搜尋生日禮物什麼的,他還特別諮詢了時不凡的意見,後者瘋狂暗示:“希望能貴重一點,用心一點,獨一無二一點,最好能表達一下你有多喜歡我。”
時不凡感覺自己應該描述的挺詳細了,就差沒直接說“把你自己送給我就很完美”了。
但甄元白陷入了苦思。
時不凡真的太難說話了。太貴的他又買不起,隨便買的他估計又要說不用心,獨一無二更難得,這世上哪有什麼是獨一無二的啊……還得表達喜歡他。
太貪心了。
他拉開窗戶,看到秋日碧藍如洗的天空,雲彩均勻的分佈在淺藍的底色上,遠遠的,有一塊紅底黃星的東西映入眼簾。
那是,飽含熱血與無限期望,價值無可估量,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五星紅旗。
甄元白最近變的很忙,也不理時不凡了,對方要是喊他造作,他還理直氣壯:“我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呢。”
親也不給親,抱也不給抱,真是被慣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學習總歸是要累的,時不凡又重新把滑板帶來了學校,下樓梯也懶洋洋的踩著,每次經過都帥的帶風,惹的女孩子們心臟砰砰亂跳,恨不得馬上衝上去表白。
雖然人是劣跡斑斑,但誰讓他長得帥,而且如今也有校霸從良的趨勢,看他笑話的有,默默關注想要見證奇蹟的也有。
“你的小哥哥不理你了?”葉廉雙手坐在操場上,雙手撐在身後微微喘息,他剛剛從球場上下來,邱旌跟明麥還在追球,時不凡則一臉無趣的在他面前滑過來滑過去,“他最近忙,說要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還炫耀上了。”葉廉白他一眼,拿過礦泉水瓶子擰開喝水,時不凡翹起嘴角,站在上面繼續滑來滑去:“真無聊,我失憶前也這麼無聊嗎?”
“以前當然不無聊,你不是逃課打球就是逃課上網,或者逃課搗蛋,時不時還跑去賽車場瘋幾圈而,要麼就是去檯球室到處挑釁打架……”葉廉突然手癢,道:“要不我們現在去檯球室吧?嗯?”
“我答應他不逃課了。”時不凡抄著口袋繼續晃盪,葉廉覺得眼暈,道:“你丫就是從滑板上滑下去摔壞的腦子,怎麼沒心理陰影呢?還敢從樓梯上往下滑?”
時不凡終於停了下來,“在哪兒摔的來著?”
“校南門前那個陡坡,小樹林那兒。”時不凡側了側頭,回憶了一會兒,感覺腦子裡好像閃過了什麼,“我樓梯上滑下來都沒事兒,怎麼在那兒摔了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摔就摔了唄,你現在挺好的,以前整天喪了吧唧的,好像人人都欠你錢。”葉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又笑了幾聲,又強調說:“現在挺好的,真挺好的。”
時不凡皺起眉,忽然一腳踩在滑板一角,在滑板彈起來的時候伸手抓住,道:“我覺得不對勁兒,去那兒看看。”
葉廉不想去:“好累啊,聽說你丫一學乖,我哥每天到點就收我手機斷我網線,我都好幾天沒玩遊戲了。”
時不凡徑直走了出去,葉廉抓起礦泉水爬起來,喊邱旌他們:“來啊!造作去!”
籃球duang的被甩到一邊兒,明麥飛奔過來:“時哥覺醒了這是?打誰去?要不我們還去收保護費吧?”
時不凡嘖了一聲:“我這麼有錢,還收保護費?”
邱旌哈哈笑了起來:“這你不知道了吧,收的不是咱校友的,是當時逼著你交保護費的社會人渣,雞眼哥記得不?害,你看你失憶了跟個傻子似的。”
時不凡一腳踹了過去。
半小時後,幾個人蹲在陡坡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撞到時不凡腦袋的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