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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個人坐的話,是會有點長。”時不凡把吸管戳進去遞給他,甄元白搖頭道:“我吃過了,你先嚐嘗,要是冷了,就等到學校再買。”
粥的確有些冷了,時不凡喝了一口,胃裡涼颼颼的,但心裡異常滾燙,他道:“熱騰騰,挺好的。”
這邊只有一路公交,乘客不多,又是早上,車上幾乎沒什麼人,兩人一起坐上去,時不凡就忍不住問:“突然對我那麼好,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甄元白心裡一咯噔,立刻否認:“才沒有呢!”
時不凡挑了挑眉,伸手把他的手指抓了過來,這隻手白皙細膩,這會兒正藏在校服袖子裡縮著,他把甄元白的手剝出來,對方立刻被凍的皺眉:“你幹嘛呀。”
“你穿的是不是太少了。”時不凡掀開他的校服袖子去數他裡面的衣服:“一,二……裡頭就兩件?”
“秋衣和毛衣,厚的現在還不太合適,早上跑操會熱的,而且教室也不冷。”
甄元白又把手縮到了袖子裡,時不凡贊同道:“也是,太厚了穿起來也不舒服,不過我倒是可以推薦你一款日常保暖神器。”
“什麼?”甄元白剛轉過臉,腰下陡然一輕,整個人被他從座位上抱了過去,時不凡張開校服把他抱住,熱騰騰的體溫從他身上瞬間傳來,伴隨著對方悅耳的笑聲:
“男朋友。”
也就是這會兒車上沒人,不然指定全看過來了。
甄元白有點想咬他,時不凡真的膽子太大了,這樣下去是極有可能在學校露餡兒的。
他悶悶的想著,必須得跟時不凡提出分手才行,可是提出分手會不會捱打啊,而且這跟他要感動時不凡的計劃又矛盾了。
甄元白一下車就立刻離時不凡遠遠的,後者也能理解,小同學畢竟靦腆,害羞了嘛。
自打從那個陡坡回來之後,時不凡進了教室看哪個都覺得是謀害他的兇手,但偏偏又沒有什麼證據,只能自己暗中觀察。
甄元白乖的過分,午休從食堂吃完飯放下筷子,就巴巴的看著他。
時不凡:”?“
“你,你去寢室休息嗎?”
時不凡明白了,這是想讓他送呢。他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去,等我兩分鐘。”
真開竅了這是,時不凡邊走邊看他,後者清亮的眼珠轉過來,有些怯生生的:“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時不凡想,就是越來越讓人心動了。
回到寢室,甄元白進去之後掩上門,又想到什麼似的拉開了一條縫,探出小半張臉:“你,要不要我交作業啊?”
時不凡都準備走了,聽到這話又轉了過來,一時沒反應過來,甄元白卻已經縮了回去:“午安。”
房門被關上,時不凡抬手想敲門,又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他收回手,沒忍住笑了起來。
因為天氣太冷,時不凡阻止了甄元白繼續每天一大早起床過來找他的打算,雖然小同學這個舉動讓他覺得很窩心,可萬一凍壞了就不好了。
甄元白倒是也明白他的苦心,聽話的沒有再來。
第二天,沒有在公交站臺看到他,卻反而有幾分悵然若失。
時不凡生日當天是週四,提前兩天,邱旌幾個就提議要上課出去瘋一天,然後被已經把自己劃為好學生一類的時不凡給拒絕了。
週三早上,甄元白破天荒的帶了傷來學校,引來一系列的關注,大家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被時不凡哪個仇家給打的,甄元白再三搖頭否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他額頭青了一塊,的確像是磕到哪兒了,時不凡一直忍到午休時間,把人拖到操場,冷著臉問:“到底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