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炬這邊捂著鼻子, 立馬掏出了電話, 惡狠狠的對那邊的人道:“這個盛丘!你給我招幾個人去,好好的教訓教訓……誰他媽找死啊?!”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盛炬炸毛的轉過去,立馬後退兩步低下了頭:“四、四嬸兒……”
“你準備教訓誰呢?”
“沒……沒誰。”
藍娉婷笑道:“盛丘打你,也是為你好, 你說你呀,這麼大的人了,馬上都能抱孫子了,你怎麼不懂看人臉色說話呢?嗯?”
盛炬的臉色難看至極,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有空請盛丘吃個飯,好好謝謝人家,知道嗎?”
“哎。”盛炬低著頭,藍娉婷從他面前走過去,他趕緊又退了兩步。
藍娉婷走過去,突然又停住了,盛炬的心一下子提起來,聽到她道:“對了,再過兩個月就是老太爺過壽了,他對盛丘這個孩子也挺好奇的,到時候請他過來一下。”
“哎。”盛炬又笑著應了一聲。
藍娉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車子。
盛炬氣勢洶洶的回到了家,臉上的青紫瞬間就被紀朵阿注意到了,她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摔著了?”
“你能把臉摔成這樣?”盛炬坐在沙發上,氣的半死:“盛丘給打的!”
“盛丘?!”紀朵阿尖叫:“他敢打你?!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
“你叫什麼你叫!”
紀朵阿捂住了嘴,忙讓人拿來毛巾給他敷臉,道:“怎麼回事兒啊?你們鬧起來了?”
“沒鬧。”盛炬嘶著氣,道:“我對申冬說了兩句客氣話,就被他給揍了。”
紀朵阿狠狠的皺起眉,雖然她知道盛炬肯定不只是說了‘客氣話’,但心裡當然還是偏向他多一些的,道:“那你就這麼算了?沒找幾個教訓他?”
“教訓什麼教訓!”盛炬給她按得臉生疼,一把抓過毛巾扔了出去,道:“這段時間咱們什麼都不能幹!我本來還想趁著申冬剛接手神圖還有莉莉萊做點兒什麼……我說這回申秉怎麼栽的那麼慘,感情四房那邊兒幫襯著呢。今天又在法院門口鬧了這麼一出,還給藍娉婷撞見了!這段時間要是盛丘出個什麼事兒,她肯定全怪我頭上!”
所以不光不能幹,要是他看到有人想搞盛丘,還得上去給保駕護航呢估計。
外面的人都怕四爺,可是盛家的人,更怕的其實是這位四夫人,這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二十多年前那個女人提著刀衝進來當著盛炬的面砍了他爸的腿,那一聲聲慘叫、還有血淋漓的斷腿如今還歷歷在目。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盛炬那回是第一次領會到。
他知道了這個家裡,寧願得罪他四叔,也不能得罪四嬸子。
聽他這麼一說,紀朵阿也白了臉:“可是爸說,咱們要在三年內除掉盛丘……不然時間一到,老爺子肯定讓他回來,這家就全是……”
“你閉嘴!”盛炬捂著臉,道:“去,去把毛巾給我撿回來。”
紀朵阿趕緊又轉了回去。
盛家的事情暫且不論,申家的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晚上申冬帶一家人一起去酒店吃了飯,申冬把季嬸兒一起叫了過來。
季嬸兒對上盛丘的眼睛,不安的伸手將頭髮拂到了耳後,對盛丘點了點頭,盛丘頜首,大家一起坐了下去。
季嬸兒一家人都來了,飯桌上,季臨說了自己的媳婦兒懷孕的事兒,申冬笑著說雙喜臨門,便又多喝了兩杯。
盛丘伸手握住他的手,把酒杯按了下去,溫聲道:“少喝點兒。”
申冬兩頰微紅,對著他又笑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