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失禮!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申秉冷冷的道:“你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扭送警局嗎?”
“法律有明文規定, 所有孕者在孕期一旦受到任何不公待遇,皆可以向最高人民法院起訴,關於第三性的保護法您應該也是聽說過的吧?鑑於他們生育能力稍遜女性, 打胎必須要到正規醫院提交申請, 本人簽字之後還要經過稽核才可透過,更不要提被迫人流, 一旦發生此類惡劣行為,被害人可以直接向審判局提交拘留申請,一旦核實情況, 不需要經過法院三審就可以直接判刑。我想這方面伯父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
申秉冷嗤:“盛丘,你以為你背下法律就能嚇到我?別說你們兩個今天出不出的去,就算真的提交到審判局,你覺得他們能把我怎麼著?”
他在炫耀他的權勢。
他在說,你盛丘觸犯法律會接受制裁,而我不被法律約束。
申冬手指發抖,他也覺得盛丘這次行為實在莽撞,這麼貿貿然的闖入這裡,還用那麼粗暴的手段,他簡直在公然挑釁法律!
他攥緊了盛丘的手,一句你先走還沒說出口,就見到了盛丘的笑容。
自信,沉穩,勢在必得。
“伯父以為我為什麼能這麼及時趕到?在你剛剛說完讓人把鼕鼕帶走之後?”他在申秉難看的臉色裡舉了舉手中的手機,神色依然悠然:“你說你不畏懼法律,那麼你怕人言嗎?我跟鼕鼕的手機一直處於保持通話的狀態,剛才的一切錄音都已經打包設定了定時傳送,一旦我今天出不去,那麼不久之後,錄音會發往望都所有媒體的公共郵箱,相信明天一早,這件事就會傳遍全國。”
盛丘看著申秉的臉色,輕飄飄的問道:“你以為到時候房家還會願意跟你聯姻,跟你一起承擔流言蜚語?”
就算房彬願意,他家長只怕也不會願意。
申秉猛地將目光轉向了申冬:“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嗎?申冬!他這是置你的名分於不顧!”
申冬的嘴唇抖動了一下,他緊緊抓著盛丘的手,面上笑吟吟的道:“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會知道你們棒打鴛鴦,至於我的名分……你們真的覺得他們會攻擊我嗎?”
盛丘很明顯是有備而來,也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莽撞的衝進來。
申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沉默片刻,他坐了下去,語氣有些頹然,“盛丘,你跟申冬不配,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我倒是覺得我們十分相配。”盛丘簡直能屈能伸,語氣一瞬間便少了很多鋒利,像是在請求:“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鼕鼕跟我在一起,不會有錯。”
申秉冷冷的看他,盛丘不卑不亢的與其對視,片刻後,他略略垂下頭,像是服軟了:“今天是我失禮了,改日定會登門道歉,伯父也不要太過生氣,別傷了身子。”
盛丘略略鞠躬:“先告辭了。”
他攬著申冬轉身離去,護著人坐進車內,身後沒有人跟出來。
車子平靜的駛出了申家大院,車前窗上忽然撲下了一片雨水,看來是又下雨了。
身邊的人坐著一聲不吭,盛丘握著方向盤偷偷看了他好幾眼,見他情緒好像不太對,便在馬路邊停了下來。他伸手握住他冰冷的雙手,捧在唇邊呵了口氣,溫聲道:“鼕鼕?”
申冬抬頭看他,眼中明顯帶著一圈兒水霧,眼角還紅著,很顯然已經要哭不哭很久了。
雖然在申秉面前表現的好像一個沒事兒人,但申秉今日的作為到底還是傷了他。
盛丘心裡一陣抽痛,一隻手輕輕摸他的頭。
申冬突然開了口,他看著盛丘,眼淚搖搖欲墜:“你、你確實比我帥了點兒。”
“……”盛丘彷彿在確定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