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湛略略的外號,還要從北晉先給秦韜取名講起,那秦韜據說出身書香門第,只是好武,後來參軍之後,卻仍然念著自己的世家,偶爾會賦詩一首,人人稱頌,贊他文采韜韜,便喊他秦韜韜。
所謂文韜武略,四年前湛禎在秦韜手上落敗,因為上戰場前大家都說湛禎太子是個武學天才,兵法爛熟於心,結果卻輸了,為了跟秦將軍的文滔對稱,大家便諷刺他是武略,這個稱呼叫到現在,因他姓湛,便稱湛略略。
不過都是戲稱,帶著點兒玩味的意思,但沒想到,四年後的今天,湛略略居然成為了梁軍聞風喪膽的魔鬼閻羅,更是把梁國逼到了幾乎要滅國的地步。
湛禎親自上場,鹹宇也是臉色難看,秦韜戎馬一生,武功不凡,在他手下沒過三招,此刻的梁國,只怕無人能是他的對手了。
很快,湛禎身邊已經沒有了梁軍,他們紛紛後退,與他拉開距離,只有鹹宇和咸寧走上前來,到底是大梁皇子,硬著頭皮也得上。
湛禎紅色風衣披在身上,嘴角上揚,長刀一挽,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他那輛華美的露天馬車,那馬車寬大,上方居然還放著一個小方桌,和一壺美酒幾盤水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傢伙是踏青來了。
“鹹宇,大梁三皇子,可敢與孤單挑?”
咸寧立刻去拉鹹宇:“別上他的當!”
湛禎在故意挑釁,如果他在此刻殺了大梁皇子,那麼無論臺上高人有多聰慧,軍心一亂,絕對沒有會繼續聽從指揮,陣法禦敵?還是各回各家去吧!
城下鹹宇捏緊了手裡的長劍,神色緊繃,城上的鹹笙也慢慢捏緊了手裡的旗子。
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此刻鹹宇若是不接招,一樣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湛禎輕笑:“聽說大梁皇帝有五個孩子,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原來四位皇子,竟都是草包之流。”
全場無人應聲,晉國軍隊傳來大笑,梁國所有人神色之中都湧出一股屈辱來。
湛禎垂眸撫刀,懶洋洋的語氣裡帶著點兒諷刺的意味:“看來大梁當真已無可用之才,若不然,你二人一起上?多少能撐過兩招吧?”
“哈哈哈——”晉國副將大笑出聲:“我們太子一人挑你們兩人,怎麼,還是不應戰?!”
鹹宇咸寧繃緊了臉,又有晉人道:“要不然,你們跪下來,給我們殿下磕幾個響頭,把那狗皇帝腦袋取來,或許我們殿下可以大發慈悲,饒你們兄弟一命!”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鹹宇大怒跨出,拔出長劍,咸寧立刻跟上。
鹹笙坐在高處,目光盯著下方。
他看出來兩個哥哥已經到了不得不應戰的時候,但他們兩個,也不一定是湛禎的對手,他咬了咬牙,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城樓旗幟舉起,高呼:“大梁必勝!”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湛禎的目光穿過千軍萬馬落在他精緻絕倫的臉上,眼神隱隱閃爍異彩。
“聞中尉,陸統領,景侍衛……”
鹹笙連續喊了十幾個人,全都是大梁年輕一輩的高手,聲音有些中氣不足,但卻足夠讓城樓下方自己人聽的清清楚楚:“湛禎殿下豪情萬丈,挑釁我大梁皇室,便是挑釁我整個大梁,你們幾個一起上!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今日你們若是能將他狗頭拿下,咱們日後便寫,湛禎太子不自量力,主動挑釁,因輕敵而被斬於馬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千古流芳——”
他這番話可謂是不要臉至極,畢竟湛禎雖然傲氣,但也沒一下子挑釁十幾人,他這話說的,倒像是湛禎當真如此自傲,一下子把所有高手全部挑釁了。
但有他領頭,梁人很快認清了此刻的局勢,管他要臉不要臉,能活下去才是真的,如果兩位皇子當真應戰,兩人